而在雒阳偏僻一处的地界,这里人烟基本上是没有,当然这里是住着人的,他们都是没有希望的囚徒。
在这处地界的入口有个牌子,这牌子上写着冷冰冰的两个阴森的字
—天牢
天牢重地,进入者基本上就没有了出去的机会,失去了继续生活的希望了。
在一处偏僻的阴暗的大牢里,只见一位中年人面色凄惨的蹲在天牢之中,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信仰的坚定,他不是别人,正是敢在大殿上大骂郝明关入天牢的杨庸。
从大牢外走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着杨庸在牢中衣着残破的样子,呆呆的蹲在那里,老年人面色有些露出了一丝悲凉之色。
“你来了?”杨庸听到大牢外的响动,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眼睛看着在牢外注视着自己的老年人,语气有些淡定的问道。
老年人正是杨庸同父异母的兄长杨平,也是这次斩杀杨庸的监斩官,命运总是这样充满戏剧性。
“你我是亲兄弟,在最后的时候,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杨平看着面色平淡的杨庸,眼眶里流出两行热泪,对着大牢中的杨庸说道。
杨庸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脸色如同看透生死一般,淡定的看着杨平,然后语气有些好奇的对着杨平问道:“我懂你,我也不怪你,这天牢我也是体会到了,我这是第一次进来了,这里是漆黑的一片,我都不知道时间了,对了,我还有多少的时间?”
杨平看着面色有些淡然的杨庸,听着他的问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愁苦的对着杨庸说道:“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终于要解脱了,我杨庸一生有了如此辉煌的一笔,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啊!哈哈!”杨庸听了杨平的话,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仿佛一个时辰之后,杨庸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参加一次宴会一般。
“兄弟啊!你莫怪我!你莫怪我啊!”杨平看着杨庸这样子,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轻轻的将手伸过牢房的空隙,想要去碰一碰杨庸,自己的这个不争气的兄弟。
杨庸看着自己兄长伸过来的手,默默的将手也伸了过来,微笑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兄长,语气充满回忆的说道:“兄长,六岁的时候父亲就走了,我现在已经记不清父亲的面容了,从小都是兄长将我一点一滴的拉扯大,一直以来我都把兄长当做父亲一样看待,只不过如今要先行一步离兄长而去了,我对不住兄长!”
“你……原本……可以不这样做的,你……原本可以……的,你……为什么啊!”杨平泪流满面看着自己带着微笑的兄弟,声音都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苍老的脸庞充满悲痛的看着自己兄弟说道。
杨庸轻轻的松开自己兄长的手,看着自己兄长悲痛欲绝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语气有些坚定的对着杨平说道:“这是我对忠义的信仰,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我的信仰,而兄长身为弘农杨家的家主,却不能这样做,兄长代表的可是杨家,而我却代表的是大宋的忠贞臣子,再说我杨家从前汉开始五百多年的传承,也需要太多的名声了,死了我一个,保全我杨家的名声,这不是很好吗?”
“你……你……”杨平看着杨庸的样子,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杨庸那坚定的眼神,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走吧!待太久,要是被郝贼知道了,恐怕兄长也怕吃不消,我去了以后,兄长记得每年忌日之时,在我墓前送几坛美酒就行了!”杨庸看着自家兄长面色极度悲伤的样子,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