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啊……你怎么这么能吃啊?”金立续泪眼婆娑地看着金鲤真扫荡完最后一个盘子,他算了算以金鲤真的吃法,一个月下来的伙食开销,觉得心都要碎了。
这个吃法怎么了得?哈里斯不让她回来,是不是其实是在为他着想啊?
“我还要饭。”金鲤真刨完最后一口,把空碗递给王婆,王婆爽快地哎了一声,端起已经快空盆的电饭煲内胆,把最后的一口饭赶进金鲤真的碗里。
“女啊,快别吃了……你这样会肚子疼的,你不肚子疼——那也会长胖的啊!你想想,你长胖了,那些好看的衣服就都穿不上了,那该多伤心啊!”金立续颤声说。
“王婆婆,下次能多做点肉吗?”金鲤真无视金立续的话,对王婆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我现在觉得肚子里全是草。”
王婆没敢答应,为难地看了眼金立续。
咋不感觉全是草呐?桌上十二个菜里十个都是素菜,仅有的两个带肉的菜——那是一成荤九成素的炒肉丝。
“现在的都市人吃的全是高脂高胆固醇的东西,哪有吃菜来得健康!”金立续马上不赞成地说:“你在国外养成的饮食习惯不健康!我们中国人都爱吃菜!”
……放你的屁。
金鲤真看了金立续一眼,不明白这么抠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花大钱送她去疗养院,以他的风格,难道不是应该把她送到提供宠物寄养的宠物店里吗?
好在金鲤真一开始就没对便宜爸爸有过期望,她还有江璟深那个粗大腿呢,她就不信,在她哭诉这里黑工坊一样的伙食后,江璟深还会让她饿着?
“你这个吃法肯定不正常,明天让王婆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金立续说忐忑地说。
金鲤真本要拒绝,忽然想到什么,咽下了拒绝的话。正好,借着这个检查,她先试试这个便宜爸爸有没有问题。
第二天,王婆代替日理万机的金立续,带着金鲤真出了门。
“王婆婆,我们没有自己的车吗?”金鲤真站在烈日炎炎的公交站牌前,眯眼看着六月盛夏里白花花的街景。
“有的……”王婆拿出帕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你爸爸开走了。”
“我们不能打车吗?”金鲤真转过头来,皱眉看着王婆。
织尔蒂纳幼崽眼里露着危险的愤怒。如果是江璟深在这里,多次受害的他一眼就能心惊胆战地看出,这是金鲤真“发功”的前兆,接下来,不论她要做什么,绝对让人猜不到,绝对让人崩溃。
“可是……你爸爸只给了乘公交的钱。”王婆尴尬地说。
一辆印着日华唯爱医院广告车贴的公交车缓缓进站,停到了金鲤真面前。
“王婆婆,这间医院怎么样啊?”金鲤真看着公交车身。
“挺好的,就是很贵,普通人看不起的。”王婆说:“你爸爸说让我带你去上京人民医院,公立的,价格不贵,就是排队的人有点多。”
“你把这个电话记下来。”金鲤真说。
王婆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朴素的农村人依然掏出手机记下了车身上的电话。
“记下了吗?”金鲤真问。
“记下了,小姐。”王婆说。
王婆话音未落,金鲤真就忽然大叫一声,捂着心口摇摇晃晃几步,在公交站牌的阴影下倒了下来。
“王婆婆!我的心好痛!”金鲤真痛苦地喊道:“快拨刚刚的电话,让他们派救护车来接我,快——”
痛啊!心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