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鲤真心里苦。
“姐夫,让真真坐我的车回去吧。”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响了起来。
“舅舅!”
金鲤真尖叫一声,转身就朝又是半年未见的来人飞快奔去。
扬着和六月盛阳一样灿烂笑脸的少女如同一只翩飞的乳燕,径直扑进了江璟深的怀里,她戴的宽帽檐因此从头上落下,露出一头海藻般茂密的乌黑秀发,少女仰起头来,露出一张饱满的鹅蛋脸,嘴唇丰盈,笑起来有尖尖的嘴角,一双明眸善睐的杏眼弯成了甜甜的月牙,眼下的卧蚕清晰又饱满,纤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又黑又亮的眼瞳里露着少女特有的无辜。
江璟深下意识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脸上跟着露出了微笑。
“小深,这回不走了吧?”金立续走了过来,捡起金鲤真的帽子还给了她。
“毕业的事已经处理完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江璟深搂着金鲤真,让她不要像无尾熊那样挂在自己身上。
“那你就送真真回家吧,正好我公司里还有些事要处理。”金立续巴不得有人接过金鲤真,忙不迭地事遁了。
金立续和王婆离开后,江璟深垂下了搂在金鲤真肩上的手臂,而金鲤真马上自然地挽了上去。
“出院了开心吗?”江璟深带着她往街边走去。
“开心!”金鲤真趁机拍马屁:“舅舅,我发现你又变帅了。”
“有什么阴谋?”江璟深斜她一眼。
青年的面容较之少年时越发轮廓分明、英俊凌厉,他就像是一把剑,少年时的他套着一层剑鞘,只能透过偶尔乍泄的一丝银光让人猜测真正的风华,现在他终于完全脱离了剑鞘,由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江璟深脸上的每一个五官都是比着“一身正气的少侠”的标准来长的——除了那双有着卧蚕的漂亮眼睛。金鲤真最喜欢他的眼睛。
不笑的时候是凛冽的正人君子,笑起来的时候邪肆恣睢,是惹无数少女芳心错付的江湖浪荡子。
他一笑……
金鲤真就觉得肚子饿。
“舅舅,带我去吃饭吧。”金鲤真说。
江璟深笑了:“在吃饭之前,我先带你见一个人。”
金鲤真的疑惑在看到江璟深的黑色玛莎拉蒂时得到了解答,她不是看到了谁,而是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闻到了记忆中的香气。
这香气引起了金鲤真今天的第二声惊喜尖叫:
“法斯宾德!”
在金鲤真故技重施,想要奔向从车后现身,已经向她敞开怀抱的黑人青年时,江璟深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衣领。
“真真。”他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成功让金鲤真站住了脚。
“嗨,金!好久不见!”梳着脏辫的法斯宾德步伐轻快地走了过来,和兴奋的金鲤真成功击掌,用英语说道:“你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谢谢,法斯宾德!”金鲤真被夸得心花怒放:“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眼光!”
“法斯宾德这次是来中国旅游的,上京是他的第一站。”江璟深说。
三人都上车后,坐在后排的法斯宾德通过蓝牙连上了轿跑的音响设备,下一秒,节奏强烈的黑人r&b就响了起来。
“吵。”江璟深皱眉关小了音量。
下一秒,法斯宾德就通过蓝牙又开到了最高。
“嘿,兄弟,别这样!我们需要一点激情!”法斯宾德叫道。
“没错,兄弟!”金鲤真参战,飞快地按下了车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