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你怎么也来了？”曹华神情恹恹的，打着哈欠。
“我陪她们一起来看看，曹学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她说起家乡时落寞的表情，温宛没来由的对她有亲切感。
“大概是吧，这鬼天气又不是梅雨季节，下个没完没了。”曹华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叫她们赶紧进去。
“是来交账的吧？等一下吧，王代表先去了别的系，你们两个手里的都卖掉了吗？”
周洋点点头，问道，“曹学姐，请问还有这种活动吗？我还想拿点，趁有时间再推销些。”
曹华摇摇头。“促销装的没有了，剩下的都是五片包装，你们可以试着去推销这个，王代表说你们要是想继续勤工俭学，他可以按照批发价卖给你们。”
“啊？”周洋愣住，曹华用的是“卖”字，言外之意不能像这次一样先拿货后来交账。
“要卖的话，多少钱？”她谨慎问道。
“批发25元一包，他们市场定价大概在4到5元，一包能赚15元左右。”
温宛听后心里感慨96年的物价，比未来的十年低太多。。她记得十几年后这款护翼卫生巾经过改良后，一包卖到十二块，依然是市场上的畅销货。
可是对周洋两人来说，25元一包，简直就是抢劫。
她来例假都用卫生纸，两毛钱一卷，一次能用掉4卷，合计才八毛钱。
如果用这种高档护理用品，来一次例假，她一个月的饭钱就没了，名副其实的喝血。
见她面露难色，曹华不忍心刺激她，就安慰道，“你俩别着急，以后有的是勤工俭学的机会。”
“曹学姐一直在办公室吗？”有些无聊的温宛打断她们的话题，倒是解了周洋的尴尬。
曹华脸色更加难堪起来。。她忍不住咳嗦到，“我就是个劳碌命，反正下雨天哪也不能去，回宿舍也是乌烟瘴气，留在这里看会儿书，倒也清净。”
温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还抱怨鬼天气，这会儿倒是享受，看来她是在避讳啥。
正想着呢，门被推开，先飘进来女人欢快的说笑声，“办公室里的……”
张璐话音未落，诧异的看着站着的几人，目光停在温宛脸上，仿佛是两条冰冷怨毒的蛇一样，令人浑身不舒服。
进来的人更出乎她的意料，是昨天眼高于顶，阴阳怪气的楚辉。
只不过昨天还是阳光帅气，今天却是另一副模样：两眼布满血丝，下巴颏泛着青光，胡子拉碴，衬衫全是褶皱，就连质地坚硬的牛仔裤都被揉搓的不成样子。
这副鬼样子……啧啧！
楚辉也没想到张璐说的空屋子里会有这么多人，而且温宛也在，不过这丫头用啥眼光看自己
“曹华，不是让你在一楼值班吗？你跑上来干啥？”
张璐径直走到一台电脑前，伸手开机。
曹华自嘲的笑笑，“一楼太冷了。”
“你们先出去，我跟我朋友有事情要谈。”
张璐连应酬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对几人下了逐客令。
曹华涨红了脸，她生气自己的懦弱，今天本来就应该张璐值班，她带着病怏怏的身子替她，竟然被人像狗一样到处驱赶。
头昏脑胀加上往日受到太多不公平，她索性来了个破罐子破摔，硬挺着脖颈说道，“不行啊，一会儿有人要来这里结账，一楼办公室漏风又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