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认真观察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答案。
直到女人叫她的名字：
小铃铛。
扇子的黑龙智灵在灵体散去后，地上画的图案，正是铃铛。
荀复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面熟的小女孩，正是幻境里那个一直叫自己弟弟的小孩。
虽然以为的小男孩变成了小女孩，头发也由短发变成了刘耳学生头，脸上也不再有土灰。
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有眼红时的无助又恐惧的大眼睛，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至于小女孩口中一直在叫的那个弟弟，就是荀复在幻境中的身份。
荀复的感觉是，那个弟弟，当时或者是在被几兄弟拖走后，遇害了。
果然，听到荀复的话后，夫妻俩当即脸色骇然，差点踉跄地摔倒。
就是他们的大儿子，也害怕地躲到男人的后面。
小女孩被女人松开后，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荀复，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不知是想起自己长期被欺压的痛苦，还是终于见到了有除夫妻以外知道真相并说出来的人，小女孩眼睛里慢慢氤氲着泪水。
“小铃铛，过来。”
荀复轻轻招手，小铃铛终于抑制不住向荀复扑了过去。
几个月了，小铃铛习惯了张大富一家的欺辱，已经对没有未来的人生认命。
所以，即便是记者将话筒堵到她路边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求助。
因为把记者请来的，是张大富。
没想到，今天，却有人为她开口。
夫妻一家本就被指控在身，现在荀复又说他们涉及命案，民警更是不可能放他们走了。
荀复三人以及其他几个报警的吃瓜群众，一起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无论是去派出所的车上，还是到了派出所，小铃铛始终要求跟在荀复身边，对之前收养她的一家子则是一副敌视和警惕。
荀复手上有那一家人大儿子的猥*举动的视频，这个罪名是逃不掉的。
至于他们一家人迫害小铃铛的经过，在笔录室里，荀复彭逸听后又震惊又气愤。
小铃铛叫张铃，家在一个偏远山区，母亲早年过世，父亲在几个月前也病逝了。
本来张父有几个同宗亲戚，但是他们大都在早年就已经搬出了山区，这些年少有往来。
山区村落的住户彼此间住的远，而且东一家西一家。
离小铃铛最近的一家人，也就是现在在审训室接受审查的张大富一家，见小铃铛家里没有了大人，亲戚又远在外地。
便以张罗了张父后事为名，不仅抢夺了小铃铛仅有的田产房屋，还在争抢东西时杀了小铃铛八岁的弟弟，最后还以收养之名，把小铃铛给他们的大儿子当童养媳。
这几个月来，小铃铛就像一个旧社会的童役，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时不时还被张大富夫妻抠打，甚至被他们的大儿子轻薄。
小铃铛也尝试过逃跑，但耐何每次都被抓了回去，而且每每都会换回更残酷的打骂。
慢慢地小铃铛麻木了，只有在被他们家大儿子动手动脚时反抗一下。
十几天前，张大富破天荒地把小铃铛连同其中三个儿子带到市里，还接受了采访，当然交待了小铃铛一些说辞。
这个采访的内容，后来网媒纸媒都有报道，就是张大富本身生有八子，经济拮据，还义薄云天收养邻居的女儿，并最后呼吁广大市民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