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阮怔住了,贺宪敛住笑意,瞪着文娱委员的男朋友冷声说:“你别聪明过头了。”
十五班的家长见状立刻跳了脚,神情激动地说:“当着大人的面,在校长办公室就敢威胁同学,这种学生太可怕了,我们交了那么多赞助费,你们连孩子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一直沉默的贺宪妈妈被他们七嘴八舌得吵得头痛,一脸无奈地转向校长:“如果贺宪真的带人打同学,该负的责任我们一定不逃避。但是各执一词,谁也不信谁,那就要摆证据。贺宪有这位女同学作证,那他们呢?与其无意义地争吵下去,不如各自去找证据,事情是在白天的闹市区发生的,找证人应该很容易。我赶时间开会,等有了定论再过来。”
离开前,贺宪妈妈笑着扫了眼文娱委员的男朋友:“如果主要问题在贺宪,我和他爸爸一定带着他挨家登门道歉,可如果贺宪才是受害者,我们也要追究在高考前被骚扰的责任。”
她脸上虽然在笑,压迫感却非常强,十五班的男生们撒了谎,听到这话,个个心中发毛。他们本想利用南阮引诱贺宪先动手,这样就算打伤了他,责任也一半半,贺宪告到学校讨不到便宜,只有忍气吞声吃暗亏的份儿。谁知道他们五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编造他纠结外校混混打人的谎话,一是想让他背处分,二是让人知道五个人被一个人揍实在跌份,以后没法再混。
他们的心思浅显,听到贺宪妈妈要证据,才发觉这个谎话漏洞百出。
望着贺宪妈妈清瘦挺拔的背影,南阮突然发觉母子俩长得虽然不太像,那副谁也瞧不上,谁也不屑于理会的态度倒是如出一辙。
见到刚刚那一出,十四班班主任算是重新认识了外表乖巧温顺的南阮,可无论怎样,老师都偏爱成绩好的学生,知道十五班的家长们一时半刻不会走,他对南阮说:“你赶紧回班上课去吧。”
南阮“哦”了一声,走出了校长室。她经过贺宪身边的时候,贺宪趁人不注意,悄悄扯了一下她的马尾,南阮一转脸,看到他朝自己笑,立刻瞪了回去,用口型说“骗子”。
看到那群人的伤,听到他们说没有警察过来,她才明白自己被贺宪诓了。要不是这件事的起因跟韩乐怡有关,她才不要管骗子的闲事,就让他被冤枉死好了!
一走出校长室,南阮就翻出手机试着给傅川打电话,他的号码还是进高中的时候奶奶让她存的,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去找他。但是三年下来两人连招呼都没打过,她偶尔陪奶奶去傅家做客,遇到傅川,也是和陌生人一样。
出乎南阮的意料,电话只响了三五声就通了,自报家门后,南阮讲完事情的经过,又对傅川说:“你们班同学根本就是颠倒是非,他们爱找谁的麻烦和我没关系,可拿我当借口就不行!这种锅我不能背,有没有交待过他们不让贺宪纠缠我这事儿,你现在马上到学校讲清楚,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爷爷奶奶说!”
“……”
挂上电话,南阮就走出了行政楼,穿过操场的时候,她遇上了贺宪的妈妈。贺宪妈妈冲她笑了笑:“你是南院长的孙女吧?我听韩乐怡妈妈说过你,她说你成绩很好,是韩乐怡的同桌。”
见南阮点头,贺宪妈妈又问:“找个地方坐一坐,把事情经过跟阿姨说一说。”
听南阮讲完,贺宪妈妈再次问:“你确定是五对一,不是贺宪找人打同学?”
“确定,贺宪没和您说吗?”
“说了,但是他的话不能信。”
“您为什么不信他?”话一出口,南阮就想起,他骗自己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