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近视的南阮不明就里地拿起眼镜戴到脸上:“你为什么送我这个?”
顾曜端起店员送来的冰咖啡, 咬着吸管笑:“我还以为你戴上眼镜口罩能防色狼,好像没什么用,还是很漂亮。”
在南阮的印象里, 顾曜从没开过这种无聊的玩笑, 倒是贺宪经常这样。若是对着贺宪, 她肯定要发脾气的, 可对方是顾曜, 她至多冷哼一声。
顾曜笑着把真正的生日礼物递给南阮:“看看喜不喜欢。”
南阮打开包装盒, 里面装着一枚钻石胸针, 是嘴巴尖尖的小刺猬形状。
“这几个月你在医院见到我总是客客气气的, 我都快忘了你小时候什么样儿了。”
“我高中的时候什么样儿?”
“动不动就噘嘴, 跟这只刺猬有点像。”见南阮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噘起了嘴巴,顾曜哈哈一笑,“你照照镜子,现在特别像。”
南阮抿起嘴巴翻了个白眼, 把胸针收到包里:“谢啦。”
“你都二十五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也没比我大很多, 才一岁半。”
“和年纪没关系, 你在我眼里, 到什么时候都是小孩子。”
其实南阮也觉得自己不大,可工作后的这几个月,除了帮主任给实习生上课,被只小一两岁甚至比她还大的实习生叫老师,忙碌的工作之余还要考虑人际关系,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南阮和顾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医院的事,在咖啡店坐了不到半个钟头,贺宪就打了电话过来。听到贺宪说他已经等在门诊楼下了,挂断电话,南阮和顾曜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南阮比高中时又长高了一些,因为高挑纤瘦、白皙漂亮,她在人群中分外惹眼,贺宪一看到她就笑了。然而刚朝着她迈出两步,他就看到了和她肩并肩向自己走来的顾曜。
知道南阮进了顾曜上班的医院后,他当晚就梦见顾曜和南阮结婚了,吓醒时天还没亮,他想也没想就给南阮打了通电话,被正熟睡的她骂了一顿才安心。
可此刻看到他们俩走一起,贺宪一时间竟生出了噩梦成真的错觉。
没等走近,顾曜就朝贺宪扬了下下巴,说:“恭喜又拿金牌,听南阮说你退役了。”
见抄着口袋的贺宪板着脸一言不发,南阮说:“顾曜中午帮了我一个大忙,晚上请你们俩吃饭。”
“我对着不熟的人吃不下去。”
顾曜懒得跟他计较,低头问南阮:“你想吃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南阮忘了自己才是要请客的那个,随口说:“都行。”
“那就吃川菜吧?前面新开了家川菜馆挺不错,这会儿堵车,走着过去就行。”
“好呀。”
贺宪出声打断道:“我不吃川菜,怕辣。”
南阮莫名其妙地看向在三个人里年纪最大,此刻却幼稚地闹情绪的贺宪:“你什么时候怕辣了?前几天不还说回来一起吃火锅吗?”
“最近上火,想吃清淡的,淮扬菜吧。”
见南阮面露难色,顾曜笑着摇了摇头,退让道:“我都行,那就淮扬菜。”
南阮运动能力差,还没学开车就认输了,贺宪刚下飞机,也没车。三个人便往停车场走,准备搭顾曜的车找淮扬菜馆。
争赢了的贺宪此刻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