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惹人怜爱。对着这样的她,哪个男人会生气?
他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会意,把小手放到他掌心里。
他郑重地说:“方汝心,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领证的女人。”
她爬到他腿上,身子晃了晃差点不稳,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她迫切地看着他,直白地问:“那你怕不怕我怀上你的宝宝?”
“不怕,但这也不能随便来,毕竟是大事。尤其你是母体,要注意养身子。”
她破涕为笑,圈住他脖子,“那今晚就让我怀上呗。”
他又要捏她小肉脸了,靠点谱行吗,要风就是雨,小女人心性。本想这么说的,毕竟面对这种不着调的话,他一贯冷漠和不屑,但稍微慢下来,稍微随性地想一想。怎么不行呢?俩人已经天经地义。
他摸摸她脑袋,“等我回来再说。”
“想要小宝宝……”她无意识地拿手指卷着他贴在后颈的发丝,弄得他有点痒,但很舒服,她指尖非常柔软。
“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生个崽出来陪我,你不会连小蝌蚪都不愿贡献吧?”她说话总是这样没遮没拦,不过夫妻之间是不用避讳的,他当然不介意,就是觉得她冲动。
“等你真怀上,你又不想要,信不信?”
“不信,”她轻轻蹭着他,“我至少要生仨。”
他忍不住笑了,没接话。
不知是否因为洗过澡,她的清香此时格外浓郁,堪堪萦绕在他鼻尖,意图冲散他的理智。她又故意那样这样,那白嫩的胳膊腿晃啊晃。
“乖,你该睡了,我也该出发。”
她仍旧用那个姿势跪坐在他身上,一点点凑近,澄净的黑眸那样注视他,“是真心话吗?”
她就喜欢扯白话,哪怕一不留神真扯到点子上。
面对这样黏人的宝贝,他干脆霸道起来,直接把她撂倒,她长发铺散在浅紫的床单上。
他把她放下去时,不经意听到她细微绵软的满足叹息。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像两只停驻的小蝴蝶。
——她就喜欢停在他手心里。
“汝心……”他低沉沉地唤她名字。
她玫瑰色的唇微微噘起,那样饱满娇艳欲滴,一心一意等待他采撷。
那把火真烧起来还是很可怕的,尤其邵寻这种男人,别看正经的时候冷着脸,一旦释放起来,那股狠劲跟平常比,过犹不及。
总记得那天晚上,他用牙齿绞开前面三颗扣子,然后往下一撕,直接一口气剥出猎物。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种诡异的“天赋”。
凌晨一点的航班,他十二点时不得不离开。
她把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一路顺风。”
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真的,从来没有出差两天还要告别还要被送的情况,沉默的间隙,他听到客厅水缸里三只乌龟发出的声响,当时没作它想,只觉得那是她买回来想红烧的,毕竟她的确是个小吃货,于是对她说:“我回来做给你吃。”
她点头,指尖勾着他的,一再留恋,最后才慢慢松开。
是不是女人都有她这种魔力?竟然把普普通通的暂别场景演绎地这么……唯美。
他收起心中被略微激发的感性,结果刚走到楼下,下意识地回望一眼,方汝心果然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