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很聪明的懂得走为上计,可刚刚还那么大虎胆,在同处一室的情况下竟那样诱着他。真当他是吃素的么?
差点又被攻陷,真是没用。方汝心使劲攥着筷子,好像这样能舒服点。
好气,气自己。
所以那天晚上她着意冷着,以往吃饭时,总喜欢赤脚搭着他,但今晚却没这样干。结束后她闷头走进卧室,一心一意继续加班。
该说她无意为之,还是真有手段,竟把内衣落在他书房,还一直都不去拿。
邵寻不像她,喜欢趴在榻榻米上,他办公非得坐着,离那边也有一定距离,那件白蕾丝并不是堪堪在他眼皮子底下,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文件看着看着,目光又抬了起来,盯着那只白蝴蝶,突兀地躺在正中央。
连着好几次,他想克服未果,拎着那个去找方汝心。
“落下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他劈头就问。
她疑惑不满地看着他,“你又要干嘛?”
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这是你故意掉的。”
“什么故意啊,你别自作多情。”
邵寻没跟她拌嘴,而是笑了笑,嫌她这种手段幼稚。
她狠狠地怼回去:“一早不给我送来,在你那儿留什么留?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跑来说我故意落下。”
邵寻淡淡的,“自己过来拿。”然后一副转身欲走的架势。
她微微咬牙,“你想留就留,犯不着这么激我,我才不去你那儿!”
说着她就很有骨气地要关门,但邵寻手一撑,摁门上挡住了。
她几度使劲未果,他推门而入。
她背抵墙站着,一半警觉一半甜蜜地看着他,那小甜蜜是她竭力想藏起来的。
他过去抱她,双手从她两侧腰穿过,扣在她背后,将她牢牢箍在自己怀里。
然后,他就这样把她抱起来,往床那边走去,“给我。”
每次要人都是这样,简短地只说两三个字。
她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抵制诱惑,“不……”
他起先没把这拒绝当回事,以为她欲迎还拒,但一沾到床,她的确窜得飞快。
邵寻转身看她,“怎么了?”
她用力摇头,“我不想。”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哦,真的?”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挑衅,而且是极大的挑衅,她心一横愈发坚决,“不、想。”
邵寻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了个“行”,然后再也没二话,当即转身出去。门无声地掩上,他走了,卧室重新陷入一片寂静,略微升温的空气缓缓凝结。
她走到床边,将那件小衣服抱到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