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顿了顿，“握在荀碧手上的刀，来自蝙蝠，上面却还有荀碧的指纹。”

    “我们没有资格不信任他！你忘了七年前是谁帮的我们了？”

    除了守卫长和领队，其他人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你也知道是七年前，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不知道。”领队看了看守卫长，“人都是会变的。”

    守卫长看着领队，似乎认不出这个老伙计了，“是啊，都会变，变得最狠的，不就是你么。”

    人，皆有血性，因不满政府军的暴力行径，守卫长冒着掉头的风险帮助科研队伍带着一群稚嫩的孩子逃出隔离室，所以守卫长对洪墨与王叹之这样义无反顾的人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受。

    “我不是为了你们变的么？”领队冷笑，“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了？”

    守卫长看着领队，“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现在的你，没有了以前的自信，没有了以前的志气，老薛说得对，真应该把‘浮华’毁了。”

    门关上了，不止是会议室，还有众人的心，对领队的猜忌、疑惑在心里盘旋。阳光，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照耀到那片阴沉之地呢。

    ……

    “师兄，上次他们不说，两个队伍都重伤差点损失惨重。这次他们不说，证人被害死，还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崖浪子看着鷇音子，“利益真的那么重要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期盼，”鷇音子闭着眼在床上打坐，“就像你，为了消除因果，害死一两个人也想回山一样。”

    崖浪子脸上一红，“师兄，我这不是为了我两好么。”

    “己所不欲，你也没资格质疑他们。”

    崖浪子咬了咬下唇，“是，师兄。”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命运无常，冥冥中自有天意。小崖，你时日无多，如果再沉不下气，我怎么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