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低俗难听,咒骂一声还比一声高,听得温怜惜当即放下自行车,和众人理论起来。
温怜惜是个读书人,大学的时候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总之,在骂人的方面,比起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女人,低了不止一个等级。
她憋着一股气,菜也没买,直接回到了家。
温甜向来是见怪不怪,反倒慢吞吞的安慰了温怜惜几句,说大过年的别气坏了身体。
温怜惜心中还是不解气,除夕夜之前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骂,饶是她听惯了这种混账话,此刻都气的神志不清。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用这句收尾,正好看到裴烨下来。
温怜惜怕坏了众人过年的心情,因而强行挤出一副笑脸。
温父不知道今早的事情,正忙来忙去的为晚上的灯花宴做准备。
这是陵城一年一度的大事,五更天不亮,鸡叫过一遍,村里便有人起床打扮,赶最早的车去陵城里,挑个好位置看灯花宴。
去往陵城的公交车原本是半个小时一班,上头领导考虑到今天这个灯花宴的特殊状况,改成了十五分钟一班。
温父还想着去赶公交车,人刚走出门,就见到院子里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杨乔驿的车子,温父不认识这一辆。
但彭厂长的车子,温父一眼就认出来了。
彭厂长今日自愿来当司机,车上还有他的妻子,二人都穿得花枝招展。
裴烨和温甜坐上了杨乔驿的车,彭厂长一看没人上他车。他来都来了,绝不能一个都捞不到啊,于是彭厂长趁着温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
温怜惜正想跟温父坐一块儿,杨乔驿率先开了门:“温小姐,上车吧。”
她没多想,秉着求近原则,坐上了杨乔驿的车。
私家车到底比公交车舒适,温甜一上车便闭着眼睛准备睡一觉。
裴烨不让她睡,推她一把:“你昨晚上是不是下来给我盖被子了?”
温甜:“没有,你别多想了。”
裴烨:“那被子难道是自己长腿走到我身上的?”
温甜:“你不如再倒回去想想,半夜摸去人家房间很光荣吗?”
裴烨眉头一挑:“怎么不光荣,我去我自己老婆房间,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夫妻两人分房睡是件多少不合理的事情?”
杨乔驿听后面两位小朋友的话题越吵越扯,互相爆料,口无遮拦,好似要把对方底裤什么颜色都曝光了,连忙咳嗽一声:“对了,我听你们这个灯花宴,办的很盛大啊。”
温怜惜也害怕后座两位祖宗吵着吵着在车上打起来,顺势接话:“好几百年的传统了,以前不叫灯花宴,叫飞花宴。”
杨乔驿见打开了话题,继续问道:“这么说,还有典故吗?”
温怜惜:“典故没有,民间传说有一些。起初,飞花宴是古时候一个江南富商的小公子弄的赏花大会,他自己喜欢花,因此昭告天下朋友,集结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赏花。年年四月份都办赏花大会,因为有钱,所以特别声势浩大。”
杨乔驿笑道:“四月份办的飞花宴,后来怎么就变成新年点的灯花宴了。”
温怜惜道:“哦,那人后来死了,刚好是过年的几天。他生前广做慈善,后世为了纪念他,就把飞花宴改成了灯花宴。不过,真花变成假花,我看还不如不纪念。”
杨乔驿:“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没话题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