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的事,她总是爱听的,兴趣也比其他琐事浓厚一些。
温甜当年搬出去之后,她这位便宜丈夫在家里作了两个月,后来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定要到南大来找她。
结果当然是没来成。
裴烨大概做过一番心里拉扯。
他认为温甜这么走了实在过分,又觉得自己再上去死缠烂打,又十足的没有面子。
这个拉扯大概维持了一年,大二的时候,裴烨的面子就不算是面子了,他要是再不去南大把温甜抓回来,他的少爷脾气就不叫少爷脾气,能自己痊愈了。
哪知道天公不作美,大二的时候,裴烨的作品在国际上拿了个什么金奖,国外有个小组一定要见他一面。
裴烨当时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南下去抓逃跑的前妻,哪儿有功夫理会什么国外的小组不小组的。
国外的总统来了他都不管!
此事事关国家荣誉,多少个优秀的年轻人想参加都参加不了,裴烨肩膀上骤然压下来一个国家代表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所以,裴父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乱来。
因此,这位小祖宗还没南下找老婆呢,便被自己亲爹五花大绑的送出了国。
他简直要郁卒了!
这一耽搁,在国外就耽搁了整整半年。
半年后,京大的校长跟江琴两人一合计,没问过裴烨的意见,就把他留在国外,一留就是一年多。
江琴怕这小兔崽子发起火来,指不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她难得硬气的跟自己儿子说了两句话,说人家温甜摆明了不喜欢你,你还要这样纠缠不休,我要是小甜,我非讨厌死你不可。
裴烨打着越洋电话和江琴发火,说要回国,又说你怎么知道温甜不喜欢我,她……她……
他结巴了半天,大概是也没从那三年的相处中,看出温甜有哪一点表现的特别喜欢他,因此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底气,嘟囔了两句。
大致意思是,她喜欢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多喜欢她一点。
江琴听罢,愁的头发都要掉了,直说她的小祖宗,要是高一的时候有这么直率,哪儿还能弯弯绕绕的走三年啊。
她在最后提醒了一句裴烨,要不是认真的,就不要再去招惹温甜。
裴烨挂断了电话。
当然,这些关于裴烨的事情,都是花朝陆陆续续告诉温甜的。
她听得格外认真,有时候听到对方犯蠢的地方,便在车里笑的开怀。
花朝叹了口气:“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温甜的笑声慢慢的止住。
花朝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再吃药了,一天三餐,你当饭吃呢?”
温甜我行我素的闭上眼睛,表示不打算听花朝讲话。
花朝也没打算看温甜的脸色行事,他自顾自的说道:“你既然知道离了他会过得不好,你当初何必要走这么一步。”
温甜开了尊口:“闭嘴。”
花朝说到了她的痛处。
她这几年确实过得不好。
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每到深夜总是睡得浑浑噩噩,很不安稳。
“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关你的事。”
花朝笑道:“是,不关我的事,贫僧只是觉得你这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十足的蠢。”
温甜不肯再说。
晚上和温怜惜短暂的相处过之后,礼拜一的面试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