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产生兴趣在意料之外,可尽管这样,我都不应该喜欢她。她是我最厌恶的人,无能的驱魔人,只会空谈梦想、用虚伪的包容和爱,当做自己受利的筹码。
我不会被她蒙骗的,她根本没办法救赎我。最后,必定是我征服她,我战胜她。
可是现在我有点累。她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晚一点再让她绝望?
我借着烛光,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乌青。
我掐死了她,这都是她的错。我明明那么信任她,我给她权利,让她在我的城堡里自由出入,在我的领地里畅通无阻。
可她却将这份信任,用来放走卡微亚,救走卫拓。
如果她不想待在我身边,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假惺惺的骗我,一副眼里心里,都是我的样子。但是她应该是爱我的。虽然她愚蠢又虚伪,无知又恶毒。
她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我在她身边躺下,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当时为什么要哭?委屈、悲伤、还是因为疼?
她明明做错事在先,怎么还有脸哭呢?
我在她身边,有种奇怪的满足感。我说不清楚,只是这种感觉,比以往我取得战争胜利,更能令我欢喜。我无法遏制自己疯狂涌上来的渴望。
我想抚摸她的脖颈,埋首闻一闻她的味道,在她的锁骨处流连,然后留下好几个碎吻。我可以抓着她的肩膀,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腰间很细,或许我还能一手折断它。我想要触碰,哪怕她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身体禁锢了我,我和她隔开了距离。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多远,这对我来说是安全的。
她死了,自然不会靠过来。而我,也绝不会缩短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应该安心,但是又好像被蛊惑和牵引。这是可怕的,不由人控制的感觉。
我还是觉得危险。所以,我侧过身,贴着床沿和她保持了最远的距离。也许是那个原始血脉、也许是那个奇怪的法阵,我的一切不合理,总能有一个切确的解释。
就算我真的无法控制,想要触碰她。也可以找一个和她相像的人。一个有着毛糙灰发的驱魔人,一个法力很弱、又很聒噪爱说教的女人。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身材。
我一定可以的,就算有出入,我也可以借用药剂。巫师在这方面总是有奇怪的天赋,听说她们有可以改变人容貌的方法……
是面具吗?还是画上去的伪装?
我明明很期待,可一想到那是被人捏造出来的假物,就忽然没有了兴趣。
就算外表一模一样,里面还是不同的。
我要征服的是她,不能是其她任何人。但是,我可以让一个像她的女人来陪我,这样我就不会被奇怪的想法控制,想要和她靠近了。
只可惜我现在受伤,失去了一半的法力。如果还是以前的状态,我现在就能去抓一个复制品回来。
所以,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和她躺在一起。我没有办法不见她,我能和她隔开的最大距离,就只有这点。再远一点,我就要摔下去了。
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神殿里的样子。她就在我的身边,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能禁锢着我,让我没办法肆意的翻身动弹。
我就这样,保持着很不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根本不用怀疑,就知道那是一个梦。
我从关着卡微亚的房间里走出来,我没有要和她吵,她却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妇人。她用复原者弱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