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米说得起劲,笑嘻嘻抬头,脸却马上僵掉了。
易庭北的脸,易庭北带着上位者威严的凤眼,易庭北不太开心时候有点向下掉的唇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小米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很有几分尴尬,足足五秒钟后才发出来短促地尖叫。她本能地想缩回房间躲起来,结果手滑,手机从二楼砸地上了,液晶屏碎成蛛网。
她哀嚎一声,怎么办?好丢脸!
元夕乐得哈哈大笑。
易庭北有点闷,也觉得好笑,有些无奈地看着元夕。
她笑够了才直起腰道,“易庭北,王小米是你真粉,她就吐槽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生气,好多人都这样说。”
“真不生气?”
“生气也没办法。”他老老实实道,“网上比这骂得还凶,刚开始有用小号去解释过,后来发现也都没用。”
网络盛产键盘侠,图的就是骂得爽快而已,谁还讲道理呢?
元夕再看他不是阴郁难相处的,只好道,“来都来了,就进来吧。”
易庭北如愿以偿,马上拖着箱子进去。
她拖了个小凳子放在屋檐下的茶台边,道,“周平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呢?这么缠着我不放?”
“涛哥说你最会教演员。”
元夕瞥他一眼,“教?他该说的是虐吧?”
他抿嘴笑笑,没否认。
其实周平涛的原话还要刻薄,他说,“元夕这女人别看外面温温顺顺的,从来不跟人发脾气的样子,其实她最冷血了。导演吧,观察和利用演员的本性,引导出来嘛,拍个好片子皆大欢喜。她才不呢,她非虐着人家小演员按照她要的方向走,精神被毁得差不多了,没疯已经算好的了。你自己小心点啊,别给她整成神经病了。”
元夕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周平涛确实没什么好话,抽了张纸把胳膊上的水珠子擦干,端着茶盘去厨房准备茶水。
虽然是不太欢迎的客人,但事已至此。
易庭北见她走开,终于松了一口吊在半空的气,开始打量起这座房子来。
最普通的农家小院子,五间正房带三间偏厢,有一宽敞的屋檐。前院约莫五十个平方,堆了两个人高的卵石堆,另有一个通巷去后院。房子是老木式结构,白墙青瓦,外墙上挂了各种干辣椒额玉米,令有各种制作木工的小工具。
老榆木切成的大茶台放在屋檐下,上面摆了紫砂茶壶和茶杯,另有一些散乱的纸稿和看到一半的书。
一切都很陌生,但又完全契合想象中的场景。
他看完一圈,发现刚才怼他的王小米在院墙边探头探脑。两人的视线对上,她立刻惊恐地缩到围墙后面,片刻后又冒头出来,十分挣扎的样子。
易庭北微微一笑,冲她挥了挥手。
王小米极其纠结,直到元夕捧着茶盘从厨房走出来,见她那怂样后解围道,“王小米,滚进来呀。”
她松了一口气,慢吞吞走到屋檐边,“易庭北,刚才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没关系。”
元夕放下茶盘,开始泡茶,热气和茶香四溢。褐色的茶水倒小陶杯子里,她道,“家里没别的饮料,就这个茶叶还是在村里买的野茶,凑合喝呗。”
“很香。”他接了茶杯,喝一口夸奖道。
王小米见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