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要当心,不要乱动,知道吗?”
结合身份证上的傅字,云溪明白了什么,答应道:“知道。”
“好。”李唯知道云溪已经懂了,又看了一圈,没想到什么新的需要嘱咐的,最后说:“忙的时候,先生会住在大院那边,但有时候也会过来。总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尽量不麻烦先生。”
云溪很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不会麻烦先生的。”
李唯走了,云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屋子里面。
这是一栋独栋小楼,刚才进来的太快,云溪没看清是几层。但他站在一楼的客厅,就能感觉到这房子的大,太大了,显出他的微不足道。
屋里的家具大都是红木,木地板的颜色深些,但很搭配。不是电视里那种很洋气的摆设,碰上云溪这样病弱的人,却温暖的恰到好处。
云溪不用那么新,相反,他需要些旧的,能压得住的东西。
倒是往里走,绕过隔断,大电视机对面的沙发很现代化,是黑色的,皮质。上面搁着几个抱枕,白色的皮子,云溪摸了摸,觉得有些凉。
他没敢往上走,这屋子实在太大,又没有人,他坐在沙发上把自己抱住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拿出药来吃。
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云溪的身体其实已经非常累了。
吃过药以后,疲惫的感觉更甚,刚才在饭店云溪没有多吃,这会儿还舒服些。
他晕晕乎乎的,紧搂着自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中间云溪醒过一次,电视机旁边的电子表显示01:36,屋里没开灯,窗帘倒是没拉,只是外头也没有多少光线,云溪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很浓烈的惶恐,一时间后悔离开西山的情绪汹涌澎湃,几乎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尽快找个电话亭打给院长,求他来接自己。
外面好像没有他渴望的那么好,他宁愿在熟悉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就在这短短一段时间中,想起一阵短暂的音乐,紧接着房间里亮起了灯。
光线刺的云溪一时间睁不开眼,他捂着眼睛慌乱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从手指缝里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一条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似乎是在回手关门的时候被沙发上的人吸引了注意,所以停下了动作。
云溪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光亮,呆呆地看着门口。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锋利眉峰下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挺立的鼻梁和唇形泛着凉意,像是一幅画,好看极了。
这样的停顿没有多久,男人就到了云溪面前,垂眸看着他,微哑的声音震着云溪的鼓膜:“你……”
云溪微张了张口,笨拙地从皮质沙发上跪坐起来,磕磕绊绊地说:“先、先生晚上好,我是云溪……”
他想起自己新的身份证,红着脸补了一句:“傅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