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摇头:“没有,不难受。”
吃的药起了点效用,烧退了,只剩下心慌。
他和李愿分在不同的寝室午休,但云溪的室友经常不在,李愿就会跑过来和他一起。
阿姨周末刚过来换过床单被罩,上面还有家里洗衣液的香气。云溪把脸埋进被子里,才感觉稍微好点。
李愿躺在对面的床上碎碎念,云溪挑着回答一两句。
说了一会儿,李愿突然坐起来,很生气地说:“我爸真的太烦人了,一言不合就开始揍孩子。”
云溪探出脑袋问他:“揍哪个孩子?”
“我啊!”李愿锤了一把床板,“不知道报警说警察厅厅长家暴的话,会不会有人来抓他。”
云溪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干什么你爸爸会生气?”
李愿重新躺倒,数给云溪听:“生气的话,很多啊。比如进门不换鞋、不挂衣服、音乐开很大声、打游戏到半夜、晚回家,嗯……好像不管我干什么他都会生气。”
云溪的半张脸缩在被子下面,声音闷闷的,“那他生气会怎么样?”
李愿嗤嗤的笑,“还能怎么样?一顿胖揍。”
“昨天他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我说还能怎么样?反正不好好学习,也不上心,更不努力,就那样呗。给他气得,哈哈哈哈哈!”
云溪却不肯捧场了,在被子里点头,打了个哈欠,说:“知道了,睡吧,好困。”
到了下午,云溪难受的感觉更厉害,硬撑过一节课,等下课就趴在桌上,拿手偷偷抵着胸口。
李愿看出他是真的不舒服,就没再闹他,帮云溪接了杯热水,跑到外面去玩了。
放学之后,李愿跟着他出校门,看着云溪上车才走。
云溪在后座抱着书包,把下巴放在书包上看外面。司机在后视镜看了看,以为他只是精神不好,就没多在意。
傅闻远在家,云溪把鞋放进鞋柜的时候,看见了放在最外面傅闻远这两天穿的皮鞋。
阿姨出来,接过云溪手里的书包和保温桶,又把云溪的校服外套挂到衣柜里面,问他:“中午的菜好吃吗?有没有吃光?老刘说路上堵了一会儿,送过去还热着吧?”
云溪一个个问题回答完,问阿姨:“先生在家吗?”
阿姨边去放东西,边说:“在,楼上书房呢,一天都没下来,肯定是有正经事要忙。你乖乖的,不要吵先生。”
云溪连忙说:“好,我不吵。”
“嗯,溪溪,你进来。”阿姨走在前面往厨房去,“刚炸出来的薯条,大院那边的表少爷们吃过,都说和那个什么,肯德基的味道一模一样。自己家里做的,还干净,过来吃。阿姨掐着点下的锅,这会儿正好吃。”
云溪手里被塞进一个隔热的玻璃碗,装着堆起来一个小山尖的薯条,炸的金黄,绕圈挤了几条番茄酱。
“哎呦。”阿姨又从他手里把薯条拿走,推着他往外走,“忘了洗手,快去洗手。”
洗完手,云溪抱着薯条坐在餐厅慢慢的吃。
按道理来说,他不怎么能吃这种油炸的东西,尤其是现在还在难受。
但阿姨好心做了,又实在是好吃,炸的酥脆。
云溪只好吃的慢一些,一边不时仰头看楼上,一边仔细的嚼啊嚼。等到阿姨把晚饭端出来,才只吃下去一个尖。
“好了。”阿姨很严格,把薯条拿走了,说:“要吃晚饭了,这些油炸的东西可不能当饭。”
云溪听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