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醉的手在少年面前停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在意,微微倾了身体,将少年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扶醉的手不大,勉强能半握住少年的手。
感受到少年的僵硬,扶醉笑了笑,“走吧。”
“嗯。”少年点点头,回头望了地上的五人一眼,拉着扶醉向林子深处走去。
“我叫傅乐,乐章的乐,你呢?”扶醉侧过脸问道。
“宛衡。”少年开口。
“那我以后教你阿衡好了,”扶醉轻笑,“阿衡你在这里面待了多久啦?”
“三个月。”宛衡似乎是愣了一下,又低下了头,被握住的手似乎更僵了些。
扶醉惊讶,“这么久?”
“你们为什么不跑出去?”扶醉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林子这样大,边界并没有结界,为何不偷偷跑出去?”
“他们会发现的,”少年抬头望向天空,成群结队的白鸟扑棱着翅膀飞过,几根轻盈的白色羽毛悠悠回旋落下。
扶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心念一动,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白鸟,应该是某种类似起监视传导作用的妖兽,伺养者可以通过将妖兽所观察到的事物投影到灵影镜上,从而观赏到一定范围内的景象。
也是,费尽心思搞出这么一场变|态游戏,怎么可能不好好欣赏一番。
宛衡方才所说的,“他们会发现”,应该是指,有人曾经试图跑出去过,然而行踪却暴露了。
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人对试图逃跑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后面的人甚至不敢动逃跑的念头。
“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扶醉比较好奇,他现在到底是在仙修的地盘还是魔修的。
仙魔两道,只是以修炼的方式区分开来,并不能代表某个人的人品,人渣这种东西,哪里都会有。
“不知道,”少年摇头,“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手段狠辣,除了杀人,一句话都不说,应该是某个大宗门或是世家的人,看他们的行动、修为,必定是受过正统的训练。”
他们在故意掩饰些什么?
扶醉觉得,他大概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了。
魔修作恶,通常是坦坦荡荡,毫无顾忌,因为道德对他们的约束其实很少,魔修崇尚的是及时行乐,随心所欲。
这种杀戮游戏,若是魔修来做,即使不说大肆宣扬,也必定不会如此小心谨慎。
而仙修作恶,则一般会为了道义遮掩一下,不好太出格,怕坏了名声。
哪怕背地里各有各的黑幕,表面上也要一身正气。
“对了,你知道这森林上方的阵法,是怎么来的吗?”扶醉问道,“这样大范围,且有压迫里的阵法,是他们设的吗?”
如果真的是,那这群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应该不是,”少年回答,“他们每次进来的时候,也是没有御剑的,似乎,这种禁制对他们也是起作用的。”
“是吗?”扶醉皱眉,“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扶醉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
“你到底是什么人?”宛衡没有回答,反而突然看向扶醉,紧紧盯着扶醉的眼睛,充满了审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救我?”
扶醉早先还在想,他到底能憋多久不问这个问题。
“我师父是一位散修,我们在一处秘境中走散了,我不小心踩了一处传送阵,才到了这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