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无语的看着她,“感觉全家就数她最忙。”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谢氏端了一杯清水递给她, “你们不在, 大家又都纵着她,性子确实活泼了许多。觉得怎么样了?可把大家吓坏了。”
“没事了, 劳累娘替我操心”年若接过水一口气喝下去, 觉得舒服了些,“我躺了多久?三爷怎么样了?”
谢氏还没说话,门口就传来一个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没怎么样,就是想你想的要死了。”
年若脸一红, 崔大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也是一黑。
年若看到崔大夫尴尬又暴躁的模样, 不知为何有点想笑,明显是遭遇了邵元松无理取闹的摧残,看来身体也好多了, 能把崔大夫气成这样。
她都可以想象到邵元松不听医嘱要过来看她的样子, 心里有些无奈又忍不住想笑, 但看到崔大
夫越来越暴躁的样子,只能先道歉,“对不住,崔大夫,您别理他就成。”
崔大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谁理那个神经病!”
说着给年若又把了把脉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之前受伤加上劳累的缘故,多休养就好了,另外,你之前底子不太好,调养的药要一直喝着,知道么?”
“知道。”比起邵元松来,年若显然是一个非常听话的病人。
不过……
“躺的有些久,是否可以下床走动走动?”年若十分乖巧的征求意见。
崔大夫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正要说话,就听琼姐儿已经蹬蹬蹬的从隔壁跑过来奶声奶气的道,“娘,爹爹说让我扶着您慢慢走。”
崔大夫:……
长进了,反过来用小孩子来对付他了。
不过琼姐儿出马,自然是无往不利,邵元松如愿见到了年若,并表示她走过来太劳累了,既然要好好休息,就不要再走回去了。
众人看着只隔了一扇门的屋子集体无语,总共也就十来步的距离,能有多累?
邵元松极力的说服崔大夫同意自己的提议,“明明这边的床更宽大舒服,里间要比隔间安静的多,我也可以随时照顾她。而且,我躺在这里生死不明,三奶奶还要提着心记挂我,更休息不好,您说是不是?”
生死不明都用上了……
年若简直没眼看他耍无赖的样子,崔大夫冷笑道,“你别忘了你晚上是要上药的,吵着三奶奶怎么办?”
“老崔你不能这样,”感觉他要是能动,就要撒泼打滚了,“你刚刚明明说剩下的一天上一次药就行了,就为了打击报复我,你引以为傲的医德也不要了?”
崔大夫额头上青筋暴跳,自然也拗不过几乎算得上无所不用其极的邵元松。所以最后邵元松还是如愿和年若躺在了一张床上。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以他的半残之躯,这其实不是个美妙的主意。
老话说的好,惹谁都别惹大夫,而邵元松不仅惹了,还把人气个好歹。于是崔大夫晚上的时候宣布,他胸口的伤口没有大碍了,为了防止他再侧躺下去,把半边身子压得半身不遂,给他换了个躺法。
崔大夫在他头部和腹部垫了高高的枕头,让他趴在上面,这样一来,胸前的伤口也都压不着,表示这样他能睡的舒服一点,而且对身体恢复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