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救过太子一命的。”卫芸姝想努力表现出不被威胁的模样,然而脸上褪去的血色已经出卖了她的惊慌,“太子不会相信你的!反而会觉得你搬弄是非,品行不佳。”
“那你大可以赌一把,赌太子会信你还是信我。”年若冷笑,“反正我也没什么大损失。”
卫老夫人急了,“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年若道,“就准你们用我娘的亲事拿捏我们?还不准我们反击了?你们再敢动歪脑筋试试!”
卫芸姝的亲事是国公府的死穴,卫老夫人可不允许出一点岔子,“你们不过就是有些银子,难道论权势还想跟国公府比肩?做人留点余地,否则你们永远别有用得着国公府的时候。”
“这话该留着给你们自己吧?”年若冷声道,“安安分分的,给你们自己留点余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卫老夫人和卫芸姝再一次碰壁而回。
卫芸姝回去之后,就靠在床头的靠枕上想事情,看着她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等停下来的时候,她的丫鬟疾风知道她是有法子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年若真的不会去太子那里告状么?”
卫芸姝眉头微皱,眼底满是阴沉,“必然是要告的。”
是她大意了,竟然如此轻易的将把柄递到了对方手里。本来以为那一家人出身乡野,便是有皇上护着又能如何,皇上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拿捏起来轻而易举。
谁能想到对方如此狡猾,先是故意诱导,后来又借机侮辱,最后以占理的姿态强硬的占了主导。
不过今天的这一步走出,她和年若都明白,这下可不是简单的撕破脸的事情了,在某种意义上,将会是“你死我活”。
她决不会允许她进东宫的事情出岔子,那么就要先除掉年若这块不稳定的绊脚石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疾风也很不安。
卫芸姝道,“别急,这次我们慢慢谋划。”
也许是吸取了足够的教训,也许是因为事关重大,想要一击必中,所以卫芸姝一点都没有轻敌的态度,阴阴的道,“她所仰仗的,不过是皇室的包容和邵元松罢了!”
把她所依靠的东西都毁掉,看她还如何得意?!
这件事情之后,卫家果然安分了许多,连平日里来往不多的庶出的几房都被警告,年若一家人终于清静下来,连带着上门送帖子的人也变少了。
年若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他们如今又有了事情要忙。
每年除夕,宫中都会举办宴会,京城的王公贵族基本都会到场,今年因为南黎收复,宴会要比往年隆重的多,也添了不少功臣的名单,也有庆功宴的意思,征南军回来之后,朝廷要忙得事情非常多,当初皇上只是亲自敬酒祝捷,感谢各位臣子辛苦,再加上当时不少人的功劳还没核算完,所以庆功宴就暂时压后一个月,和除夕宴一同举办,年若一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作为来京之后的第一次亮相,邵元松和年若自然都非常重视,衣服首饰就不说了,流程要了解,礼仪也要重新学,年若邵元松在南黎都是底层人物,高门大户的礼仪确实有所欠缺,卫氏就更别说了,从小当丫鬟,不少下意识的小动作还没掰过来呢。
好在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内里气势不缺,外形姿态学起来也还算快,倒叫教导礼仪的崔嬷嬷称赞。
宴会的前两天,二表嫂李氏匆匆来访,年若对二表哥一家印象很好,而且他们一家早在分家的时候离开国公府了,李氏这个时候专程上门,显然是有事要说。
果然,李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