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还说什么客套话,”邵元树笑道,见金宝跪着没动,又踢了一脚,金宝忐忑的抬头看向邵元松,见邵元松没看他也没说什么,便小心翼翼的起身,也没等到邵元松的呵斥,心中松了口气便不再犹豫的往外跑去。
却没看到邵元松嘴角勾起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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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珍虽然协助管家,但半夜三更,他们大男人也不好在她的院子里办事,便都移至外院书房。
他们刚到书房,邵恩便到了,显然也很奇怪已经疏远了他的邵元松会找他,见到他便阴阳怪气的开口,“三爷竟然有找我的一天?”
隔了一世见到曾同生共死的兄弟,邵元松眼睛不由酸涩起来。
邵恩见他胸脯起伏眼眶发红,像是要哭一样,沉了脸色皱起眉头道,“怎么?谁欺负你了?”一边说一边扫向旁边坐着的邵元树。
邵元松深吸一口气。邵恩还是这样,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但却最重义气。他爹不过是见他和自己年龄相仿便父母双亡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帮将他父母安葬带回来顺便养起来,他却记了一辈子。
明明他那么无情的撵走了他,却在得知他被邵始辉一家哄走时立刻追来;
明明历尽千辛万苦,一身狼狈的找到了他,却依旧阴阳怪气的打招呼,“哟,好巧啊,三爷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明明可以避开兵祸,却因为他被抓一起跟了来,帮他度过了初始最难熬的军中时光。
最后的最后,依然是替他挡了刀,死在沙场,闭眼前艰难的朝他笑:“别哭,哥哥我这一辈子问心无愧……这下你立了大功,以后回到家,可别再犯傻了……”
回忆不过一瞬,现在也不是叙旧说话的时候,邵元松回过神来,在邵元树开口抱怨之前道,“这大半个月三奶奶难产,顾姨娘也自顾不暇,家里乱成一团,这帮子奴才便欺起主来,前段时间就有个人偷了三奶奶的嫁妆,如今不仅是三奶奶的,顾姨娘这边还有库房里都丢了东西。”
邵元松扫了一眼桌上堆着的东西,咬牙道,“爷不过顾不上,就天天给爷添乱,索性要治就治个彻底,邵家所有的下人,全都给我搜一遍!”
邵元树吓了一跳,“三弟!”
邵元松道,“自从父母亲去世,这些人就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往我面软,念在他们伺候我邵家几代的份上不想计较,但如今我有了儿子,身子又都不好,可由不得他们怠慢了!”
邵恩倒是有些意外,“全搜?管家的也都搜吗?”
“松哥儿!”吴氏来的也不慢,走到门口正听到这句话,心中一跳,“不可!”
“虽然都是奴才,但你也不能这样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吴氏匆匆进门,皱眉不满的看了邵恩一眼,才扭头对着邵元松教导道,“以后没人给你做事不说,传出去怕还要落个刻薄的名声,主子可不是这么做的。”
“大太太这是什么话,”邵恩冷哼着道,“都是主人家的奴才,犯事的才罚,没事的怕是恨不得三爷查了以证清白呢,主人家搜个屋子,取个罪证就是得罪人了?到底谁才是主子?”
邵元松似乎也觉得邵恩说的有理,再加上心里的火气立刻拍着桌子道,“邵恩说的对,全部都搜,既然怕他们有怨气,就先从我院子和大管家搜起!”
“松哥儿!”吴氏皱眉,邵恩却截断她的话利落道,“是!我这就去!”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吴氏气得站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把这个白眼狼给叫来了,一个奴才竟然敢这种态度,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