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再不惹你生气。”
年若睁开眼,由于口中含着软木无法说话,只能恨恨的瞪着他。
邵元松见她看自己,心里欢喜。于年若来说,他们不过几个月未见,但是对于他来说,隔了十年的日夜思念和一场生离死别,只要她还活着,便已经是莫大的惊喜。更何况,此时她还没有完全冷心,至少不会把他当做她人生当中一个无所谓的过客。
邵元松一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手为她擦去满脸的汗水,他无法代替她的痛苦,但现在,他要给她力量,不会让她再在绝望和无助中独自痛苦生产。
邵元松接了绿绮递来的糖水鸡蛋,小心的扶着年若的头准备喂她。也许是这一刻疼痛让人脆弱,也许是邵元松的温柔的眼神蛊惑,年若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
“三爷,您去看看姨娘吧,她要不行了!”尖利的女声非常有穿透性的传进来,凄厉异常,“这是姨娘和您的第一个孩子啊……您一天天陪着他长大的,他还在肚子里踢您,您不记得了么?他就要出生了,您,您至少去见他最后一面……”
邵元松脸色一变,年若已经凑到碗边的头别开,脸色眼见的冷了下来,忍者疼痛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去告诉她,她想用这种方法刺激我可是想错了!”说完便把手中的碗推到地上,忍着痛气喘吁吁的吩咐绿绮,“重新去熬一碗来,谁的手都不要经。”
一句“你们”让邵元松心头发苦,以她的聪慧自然是看穿了顾氏的打算,只有他傻傻的不知道也不关心,还对顾氏百般纵容,被归为同伙是自然的。
“张妈妈,产房污秽,请三爷出去吧。”
“焦尾,三位大嫂都是龙江城的名人,务必好好招待。”
“绿绮,去外院找护院,派人守在门口,谁都不要放进来,有硬闯的直接打死,后果我来负!”
……
看着她痛得满头大汗还强撑着清醒安排事情,邵元松心头酸涩,当年想必也是这样吧,他不知她的死活,她独自在徘徊在生产的鬼门关,还要耗费心神处理顾氏一茬接着一茬的挑衅。
怪不得当初几经生死,身体每况愈下……
邵元松心知她已经无法信任他,但这种事关她一辈子身体的紧要关头,不想让她提心吊胆的生孩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悄声给她交了底,“我知我做错了事,如今我已经知道顾氏骗我,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今日也是她故意陷害,一是想自己有由头生产,二想让你一尸两命,让我断子绝孙。一切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