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满脸的温柔慈爱收起,起身朝着他客客气气的福了福,“三爷回来了,可要用饭?”
邵元松算是彻底领教了她的倔强,这么多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反而愈发的疏离。
然而,说他卑鄙也好,阴险也好,年若是他重来一世最大的执念,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他的生活。
邵元松没有回话,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一般,抱起琼姐儿,亲亲她的脸颊,大步走向年若,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也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看着她怀中的儿子道,“这几日太忙了,旭哥儿乖不乖?”
年若眉头微簇,想要挣开他的手臂,然而邵元松的脸皮也今非昔比,哪里能轻易挣脱?只能僵硬的防备着开口道,“已经好多了,刘大夫昨日诊过脉,说药都可以停了,日后精心调养便是。”
“那就好,”邵元松环着妻儿并不撒手,年若只能被迫跟他一起坐在床上,看着他用绕过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一下以下的逗弄着旭哥儿,旭哥儿非常给面子的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来,露出小嘴里面嫩嫩的两排牙床,看的人心都化了。
“他笑了!”邵元松有些激动,年若也一时忘了防备,开心的伸手点了点儿子的小嘴,“旭哥儿会笑了呀……”
“弟弟会笑了?我看看,我看看!”琼姐儿探着身子要瞧,邵元松小心的扶着她的背,瞥见年若脸上温柔的笑容,眼底不自觉的溢出笑意来……
“三奶奶,敛华院来报,说二少爷有些不好。”焦尾进来轻声回禀。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陡然僵硬起来,邵元松小心的看了年若一眼,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倒是盯的紧。”邵元松冷哼,他最近一直在外忙碌,不见人影,今天才偷得一点空闲就被顾氏抓住了。
年若淡淡的道,“正好旭哥儿这边不用刘大夫守着了,请他去给二少爷看看吧,三爷也去看看吧,总是邵家的血脉。”
“不必理会。”邵元松冷冷的道,“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爱护,还指望着别人上心么?”说罢伸手抱过旭哥儿,逗着孩子希望能恢复刚刚的气氛,奈何婴儿无意识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气氛自然也再无修复契机。
邵元松心中恨的牙痒,要不是还用得着她,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打她一顿才解恨。即便如此,他还是暗暗决定要给顾氏一个教训,叫她暂时安分一段时间……
顾氏狠心把自己体弱的儿子折腾了一通,满心期望着邵元松能亲自过来看看,到时候她展现一下一个被忧心儿子、思念丈夫、为爱嫉妒折磨的心力交瘁的可怜模样,邵元松一定会心软,然后趁势解禁。
海船回来是大事,这可是彰显女人地位的关键时刻。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家里的大事都是男人做主,可在青楼中长大的她却看的最清楚,也许功绩、金银、荣华是男人们赚来的,但那个跟他站在一起的女人却可以实实在在、理直气壮的享受这一切,妻凭夫贵,不外如是。
这是最好的机会,海船回归这种轰动龙江城的事情,肯定会有很多人求上门来,而作为能在邵元松身边说上的话的人,受到的敬重可想而知……
顾氏心中一片火热,然而等来的却是铜宝带着几个粗使婆子进门将怜儿和她最近才收服的几个近身丫鬟,连同奶妈一起绑了起来。
顾氏慌道,“三爷呢,你们这是做什么?”
铜宝恭谨的传话,“三爷说有要事和三奶奶商量,一时走不开,先让刘大夫来看看二少爷。”
刘大夫给很多达官贵人看病,自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只管看病,内宅阴私一概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