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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回来的很早,她拎着两扇猪肉,一脸肉疼的回家了。
这一扇猪肉要三十文,她好说歹说才便宜了五文,可就算是这样,单是买这两扇猪肉就花了她五十文。
五十文哪?买五斤新米都是绰绰有余的,而五斤新米他们家能吃上七八天,这一花就花了七八天的钱,陆母心都在滴血。
可大郎的说的也没错,若是想要马走,还是得要喂喂草的。既然有求于李家,还是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起来,这样李家对大郎才会更加尽心尽力。
陆母从牛车上下来,一路上见到的人都以为自己看花眼,走过陆母身边忍不住停了停,看见手上是货真价实的猪肉后,心里都在暗自感叹。
陆家这泼寡妇,今天怎么舍得买这么多猪肉了。这肥肥的一大板肉,少说得有四五十文了,这铁公鸡还有拔毛的一天。
赵氏从村西头准备回家,远远的看见陆母在前面走,手里还提着东西,看模样还有点像肉。
随即赵氏又摇了摇头,嗤笑一声,那泼寡妇抠唆样子,瞧着就不像是舍得买肉。
想到这里,忿忿不平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些,这陆琅再是能干又怎么?有泼寡妇这么个娘,嫁进门吃不上肉说,光是整日干的活计,迟早会把人磋磨死。
他们家可是疼女儿的人家,自然不会把家里的二丫往这火坑里推,当然不会让老虔婆虐待他们的二丫。
赵氏自我心理安慰了一番,心里更是好受了很多,原本避开的步子也调转个方向,主动的迎了上去。
陆母还在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银两,一抬头便见到赵氏仰着头走过开,趾高气扬的模样与前几日丧家犬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赵氏不是受打击失心疯了吧,咋没仰着头,张大鼻孔看人哩,难不成是显摆自己鼻孔大。
自认为揣摩到赵氏的心思的陆母自然是不能输,学着赵氏的样子,仰着头,张大鼻孔走路,而且头仰得比赵氏还高,鼻孔张得比赵氏还大,看过去很凶。
她儿子可是秀才,当然是要处处比人家高上一等,这赵氏挑衅她,无疑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赵氏仰着头,可眼睛没瞎,走近看见陆母手里肥腻的猪肉,眼睛都看直了。这还真的是肉,还买这么多,一家就三个人,买这么多肯定吃死他们。
赵氏想到陆家三人吃肉吃死了,心里莫名的辛酸和舒爽,她也想吃肉吃死,这么多肉,全塞牙缝里,饿了抠出一个吃一口,这大半个月都不愁没有肉吃。
这肉怎么就是自己家的呢,赵氏心里更酸,面上却不能输了,这没肉吃已经比不上陆家了,可不能在别的地方还输给陆家,尤其是输给这泼寡妇。
赵氏的胜负欲熊熊燃烧起来,头直接一仰朝天看,鼻孔使劲的撑到最大,从陆母身边趾高气扬的走过。
陆母看着赵氏一路仰着头往沟里走,赶紧就跑了,这赵氏多半是癔症犯了,可不能招她,要是把自己的肉给抢走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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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心有余悸的拎着肉回家,刚到家门口,便听到家里传出来的读书声,心里宽慰极了,大郎这般勤奋好学,她这后半辈子是有指望了。
推开门,便见到李婉坐在院子里掰玉米,陆母习惯性的想说一顿。一愣神,想起陆琅的话,张大的嘴顿时闭上了。
“婉娘,你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快来娘这边歇一歇,这种活可不是你干的,你把这肉拿进厨房,让娘来掰。”
李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