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这样来气我?”
白维欢默默地站在不远处,不去掺和这一对母子的纷争。
叶婉香最后一句话尾音消失后,他看到时亦南像是被这连番拷问逼得无话可说,沉默着闭上眼睛,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再次睁眼时,那双眼睛里连最后的光都消泯干净了,黑邃得恍若阴雨天时没有一点碎光的夜空。
他点着头,轻声说:“对,你说的对。”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做出的选择。”时亦南也站了起来,缓缓道,“逼他自杀的人不是你,是我。”
叶婉香顿住,不再假哭,她望着时亦南的眼睛,忽然记起了上一次他这样和自己平静地说话是在什么时候——那是四年前,他告诉她,他会和白一尘分手的那天。
这个男人,真正冷漠无情的时候向来都是没有一丝情绪的,他薄情寡义,既不会生气也不会愤怒,只是冷漠地做出选择,任凭别人如何惋惋哀求也绝不更改。
“行,我的问题问完了。最后再说一件事吧,以后我每个月只会给你打五千。”时亦南站直身体,高大得像是一座山,站在叶婉香面前叫她几乎无法呼吸。
“五千?”叶婉香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问了一遍。
时亦南淡淡开口:“平常人家五千块够用了,一尘那养父每个月也是拿五千,我觉得他过得挺滋润的,妈你也一定可以。”
“你拿杨孝和那畜生和我比?”叶婉香不敢置信道,“每个月五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吗?所以你最后还是要为了那个姓白的这样报复我?”
时亦南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随你怎么想,我走了。”
叶婉香看着时亦南真的不管不顾离开的背影,想也不想就拿起餐桌上的一个酒瓶朝他砸去,嘶声哭道:“时亦南!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