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做这一番伪装还不行,穿着一身西装的他太显眼了,更别说瑞丰路靠着盛睿,万一遇上了崔商之把他认出来了怎么办?
时亦南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自己,发现他现在倒是有点四年前时那股味道了。
再根据昨晚的情形来看,白一尘似乎并不介意他提起他们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或许等到他和白一尘熬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后,他还可以穿着这一身衣服和白一尘去大学里转转,重游他们一起念过书的地方。
时亦南只把车开到瑞丰路路口就停了,下了车徒步走着,他不怕追不上白一尘,因为如果白一尘真的是去看夏起,那么他只要一直在心理咨询室外面等着,就一定能够等到白一尘。
最后的结果也确实不负时亦南这一趟伪装,他在夏天心理咨询室外绕了一个多小时后,果然看到了白一尘从里面出来。而且白一尘一抬头,目光就直直地撞上了他的。
时亦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身体假装买水,在给小卖部老板递钱的过程中又用余光朝白一尘的方向觑了一眼,见青年没有再看他了,又觉得白一尘大概还没发现自己。他接过老板找回的零钱揣进兜里,想着等白一尘走远点之后他再去问问夏起,就算夏起不肯告诉他白一尘的病情,那起码能和他说说青年的病最近有没有好转吧?
可是时亦南握着水瓶扭过头,就看到白一尘身边忽然停了辆车,车里走下来的人他还很熟——正是之前在晚会上说他脸泛绿光的崔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