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江恩淑支吾其词,因为她也没想好措辞,白一尘突然把时亦南叫来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跟别说时亦南在来之后白一尘还是这样的反应。虽然她和叶婉香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白一尘和时亦南分手,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
不过无需她多说明,只要她和叶婉香同时出现, 时亦南大致上也能猜出她们两个到底要搞什么鬼——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还成功了。
这使得时亦南更加厌恶她和叶婉香,说话也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不再因为她们是女性而嘴下留情:“你来干什么?你和崔商之不愧是一对, 都那么喜欢上赶着给别人做小三?就因为崔商之想绿我没绿成功, 所以现在他派你来骚扰我和一尘,而你也像是他的狗一样乖乖听话?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时亦南这难听的话语一落江恩淑的脸色就变了, 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而白一尘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江恩淑和崔商之是有关系的, 那么她说的话就完全不可信了, 虽然她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一尘不由得想给江恩淑点个蜡——要知道时亦南骂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大学时他和叶婉香对骂时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 这些年他都修身养性加强了很多素质建设, 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听得到他骂人,今天还算江恩淑走运,也让他重温了一下时亦南大学时骂人的回忆。
“时亦南!你说的这都叫什么话?!”叶婉香再也忍不下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但却不是想要维护江恩淑,而是要为自己说话,“什么叫我要害你?!一直以来我都是为你好,我害你什么了吗!没有我,你能继承时家?”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清楚,没有我,时家同样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时亦南嗤了一声,冷冷说道,“你是想连最后每个月的那五千块都不要了吗?”
“五千块”这个词一出,白一尘和江恩淑诧异地目光都转向了叶婉香。
而叶婉香干脆也破罐子破摔,继续道:“是!我承认我没守诺,对你亲爱的‘一尘’做了些不好的事,我现在也受到惩罚,我认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尊重我这个妈妈,但我还凑到你跟前来是为了什么?我只想要你好好地和个女人结婚,以后能够有孩子,我希望你过正常人的一生,而不是每天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真诚得时亦南都差点信了,可是叶婉香真想他过得好,为什么非要找江恩淑来和他结婚?
“正常人的生活?”时亦南可笑地看了叶婉香一眼,继续不留情面道,“你所谓的正常人生活,就是要我娶一个像你整天给我爸戴绿帽的女人,娶江恩淑等她给我戴绿帽?”
“我不是时清泽,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时亦南这话暗讽得极狠,白一尘听的都忍不住想给他鼓掌,毕竟他就骂不出来这么狠的话,看来他真的是恨透了叶婉香。
虽然他这些话可能会使他背负上“不孝”的罪名,但白一尘觉得,倘若他有叶婉香这么一个母亲,恐怕也忍不住会恨的吧?
他从小遭受的是杨孝和的暴力,时亦南遭受的是冷暴力,这两者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或许时亦南还要比他更惨一些——起码他从来没对杨孝和有过期待,而时亦南,他在某个时期里,应该还爱过自己亲生母亲的吧?可惜这个母亲从来都没爱过他。
他刚刚打时亦南那巴掌其实是冲动之下的举动,他不想打时亦南的,只是那时叶婉香说的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