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褚贤温和笑道,“庭章实乃孤之子房。”
说完朝政上的事,太子褚贤还不忘问谢安瑾一句薛叶如何。
在谢安瑾看来,这正是太子对薛叶的关心在意。
听谢安瑾说,薛叶在抄写女戒。
太子褚贤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不信。
连他在临安伯府的探子也是这么说的。除了不让人伺候,除了三餐送进去,其他时候都待在屋里。
这与前世的薛叶仿佛是两个样子,太子褚贤也有想过,也许薛叶在全然不同的环境,以后也会变得与其他贵女一样。
但即便是寻常贵女,单单是谢安瑾和宋庭章两位贤臣良将,还有临安伯府就足以她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太子谢安瑾等人忙于朝堂上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长公主那边也准备对薛叶出手了。
还不等闭门静思的三月过去,宫里就传来话,皇后召见薛叶薛姑娘。
皇后召见,伯夫人自然是不敢拦着,立马遣人去唤薛叶。
远远就感受到有人过来的气息,萧函睁开眼,一拂袖,就将室内的器物毁尸灭迹,再推开门出去。
听了是皇后召她入宫,有意见上一面。
伯夫人只当皇后乃太子生母,如今太子钟情薛叶,又多次相护,皇后想见见薛叶也不奇怪。
于是还叮嘱薛叶,在宫中务必谨言慎行,不可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仪态。
萧函察觉出这次传召有些蹊跷,还打断了她修行,但也正合她意。
不知为何,薛叶似乎有些变化,伯夫人不免多看了一眼。
接送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后,等候的两位内侍道,“薛姑娘。”
萧函抬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门,以她修炼略有小成,已能看见上方云雾缭绕间的龙气,国运昌盛之世,龙气成形,英姿勃发,还可绵延两百年。
收回目光后,萧函微微颔首,内侍引着她往皇后宫中去。
宫殿里,不止有皇后,还有长公主,事实上,召见薛叶一事还是长公主提议的。“上次那事,乃是我府内的婢女心思歹毒,险些伤了薛姑娘,合该是本宫同她道声歉。”
长公主话说得漂亮,又说太子与薛姑娘的事在京中人人皆知,以后怕也是要入东宫的人,皇后娘娘也该先见见,有什么不合意不规矩之处也好提前教导。
皇后本就对长公主和侄女有些内疚,见长公主表现得这么宽容大气,还处处为她着想,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却不知长公主想的是借刀杀人,薛叶进了宫,她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事后就是太子知道了又如何,人是被他母后召来的,又是死在他母后宫里,他只会替皇后遮掩,还能怨怼不成。
至于皇后,长公主也不担心。
皇后愚笨浅薄,若非生了个好儿子,她那位心性凉薄色衰而爱弛的皇兄,早就将她给废了
长公主也是拿捏住了皇后的愚笨,看不破这局,才敢更加这么胆大包天。
宋庭章因为年少有才,且善言辞,颇得圣心。还被封了个银鱼袋方便宫中行走,他也是最快得知皇后召见薛叶,而且长公主也在。
太子昨日就被皇帝派去京郊大营,谢安瑾也同行。
长公主特地挑太子不在的时候,恐怕其心不善,宋庭章俊眉微蹙,现在传信给太子未必来得及时,心思一转。
在随后谒见陛下时,有意将话题引到太子身上。
皇帝也想起东宫人丁单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