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帮谁脱过衣服,也没照顾过醉酒的人,他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冉景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然后大家都说醉酒的人非常能折腾,浑身都是酒味,最好是洗个澡,再不济也要用湿毛巾擦一下|身体。
查完之后,冉景上下打量了一下昏昏大睡一点都不折腾的关凌州,默默在心里想酒品还不错。
想完之后冉景又陷入了难题,他现在不但要给关凌州换衣服,还要给他擦拭身体。
抱着睡袍的手紧了紧,冉景想就这样让关凌州将就一晚上,不过看他抬手扯领带皱眉难受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
最后想起钱高临走时说的让他好好照顾关凌州,冉景拧了一下眉把睡袍放床|上,然后屈膝一脚跪在床|上,抬手去脱关凌州的衣服。
不过冉景手刚碰到关凌州的领带,轻轻一扯还没怎么使劲就见原本睡得沉的关凌州忽然皱眉,然后半睁眼睛没什么焦距的看向他。
冉景一愣,见关凌州的模样还以为是他酒醒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放开领带往后退了退,开口道:“我想给你换衣服,既然你醒了那——”
冉景一句话没说完就突然止住了,因为半睁着眼的关凌州看了他好一会儿后忽然压了上来。
冉景都没看清楚关凌州的动作就被扑倒在床,等回过神来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关凌州的脑袋正埋在自己脖颈间时又懵了。
关凌州把冉景扑倒之后也没有别的动作,就是打在冉景脖|子上的热气让他浑身僵硬。
事发突发,好一会儿冉景才找回自己的知觉,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抬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做什么,赶紧起开。”
冉景一条腿还在床边吊着,另一条因为刚才跪着所以现在屈着,他现在浑身上下能使劲的也就只有两只手了,可是这样根本推不动压在身上的关凌州。
而冉景推拒的动作可能让关凌州不舒服了吗,搂着冉景腰的两只手臂微微紧了紧,头在冉景脖|子边蹭了蹭,不满的嘀咕:“别闹……”
听到这句话,冉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明白过来关凌州这是迟来的耍酒疯,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保证或者其他人了。
其实关凌州的声音很小,很轻,正常来说应该是听不见的,奈何他的嘴离冉景的耳朵太近,冉景听得一清二楚。
关凌州平时的声音并不算太低,不过现下他喝醉了,声音本就比平常低沉,加上微哑不清的语调,性|感磁性又撩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冉景的耳朵都被他呼出的气染了红,冉景眼神动了动,随后面无表情的偏头去看他,因为视角的原因只看到了关凌州鼻子以下。
缓缓吸了一口气,冉景抬手把关凌州的头从自己肩上推开,随后见他没有重新靠上来之后才伸手想把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弄开,可是他握住关凌州的小臂刚使劲,关凌州的头又靠上来了,语气比之前还不耐烦:
“别闹,乖……”
冉景:“……”
冉景抬臂闻了闻自己的肩膀,觉得自己今晚的澡是白洗了。
一股子关凌州身上的酒味。
最后冉景忍着脚背隐隐传来的痛意,换了个能使劲的姿势,随即猛然一使劲,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关凌州掀到了旁边。
坐起身之后冉景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酒味,心里来气,皱眉扭头看关凌州,在看到他脸上被压出的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