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州很少听到冉景叫自己老板,现在听了之后眉头立马皱起,有种冉景在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感觉。
另一边冉景没等关凌州的回答就已经拖着行李箱下车了,关凌州条件反射的追出去。
下车的人很多,冉景心慌意乱也没注意到关凌州的也跟着下车了,等他提着箱子无意间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关凌州。
冉景显然是吓了一跳,随即镇静下来,看关凌州:“你怎么下车了,不是还没到站吗?”
关凌州盯着冉景,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答反问:“突然间你怎么了?”
冉景僵了一瞬,心里很想回答‘没事’来粉饰太平,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应该是你怎么了。”
关凌州听了冉景的话表情渐渐严肃,看冉景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用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来搪塞了。
随后关凌州心一横,深深的看冉景,放缓了声音:“我怎么了,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喜欢你,非常在意你,很想和你在一起。
后面这句话怕吓着冉景,而且这也不是说这话的地方,所以关凌州没有说出口。
关凌州没有说出口,冉景却隐约明白了,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艰难的张了张嘴,半晌冉景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们两人在出站口一上一下的相对而站,一动不动的对视,已经有好几个人走过的时候疑惑的的回头看他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景被关凌州越来越热烈的眼神刺激到,转身就提着行李箱丢下一句‘再见’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冉景的背影,关凌州表情变了变,脚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关凌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满心烦躁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最后抓了一下头发后转身往回走。
关凌州没有去银里,直接坐了回去的地铁。
毕竟他一开始就不是真的要去银里,他只是想陪冉景回家,去银里只是说辞而已。
…………
逃也似的回到家,把行李箱放到客厅,冉景却没有立马收拾,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又好似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冉景很明白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神,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越想越心慌。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又出现几年前自己大二快结束时那天晚上,一向最疼他的那个人几乎是绝望的对着他哭喊:
“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你是在惩罚我吗?你是想要我死在你面前吗?为什么你好的不学偏偏去染上这么一个毛病?”
“你这是变|态你知道吗?你这是变|态!”
…………
后面的话冉景想不起来了,因为当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变|态’两个字。
这个世上他最亲的人,说他是变|态……
往事不堪回首,冉景揉揉眉心,闭眼遮住眼里的痛楚。
心里烦乱,冉景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行李箱,最后拿出手机登录游戏。
应该是他想多了,老板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冉景觉得自己回胡思乱想可能是自己出差一周和关凌州相处时间比较多,自己又太敏感的原因。
打几局游戏就好了,冉景心里这样想到。
自从那件事之后,冉景的心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起伏不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