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尽量的把自己的杀人动机陈述的让人动容一些,为此律师还联系了精神病院,企图用一份精神鉴定的报告让他逃过死亡。
而他也的确活了下来,数据上显示,他患有双相障碍,敏感抑郁焦躁,这是他杀人的理由。
说来也可笑,因为不熟悉,幸新的陈述很生涩,一听就知道是照搬着念得。
高迁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他换了个稿子上没有的问题,“幸先生,能和我说说,你把你朋友留到最后一个杀的理由吗?”
幸新一顿,他抬起头,幽黑深邃的眼睛看着高迁,高迁朝他淡笑。
幸新当时是和朋友一块去安银村的,他那时候刚刚回国,对国内不熟悉,他们家在安银村有一个旅游项目,他爸让他去考察,他顺带叫上了他的朋友。
可谁会想到这个顺带,会让他朋友身中二十六刀。
审判庭的时候,朋友的父母也来了,往日里对他笑语相迎的长辈,当时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明明没有杀人,却为了要活下去,编造这段莫须有的证词。
幸新看着高迁,看着他的笑,他动了动嘴唇,说:“你懂个屁。”
没有人会懂他的,那些人,只会高高在上的审视他、仇恨着他、妄图找到他的软肋,让他死。
他不愿再说话,采访变得难以进行下去,高迁微微沉吟,然后说道:“那我们问个轻松一些的问题。”
他看了眼乔桥,继续道:“你谈过几次恋爱?”
这个问题的确很轻松,但也非常不合时宜,乔桥茫然的看向他,高迁就说:“这我不记下来,就是想问问。”
乔桥把目光重新放在幸新身上,聚精会神,有些好奇。
幸新皱皱眉,他想了想,“五六个吧?谁还记得。”
房间里,爆出一声怒喝,“五六个!!!”
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猛地拔高嗓子,撇过头,一张漂亮到艳丽的脸扑扑的红着,脸上浮着两簇怒气,直勾勾瞪着幸新。
幸新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沉默片刻,他噗嗤一笑,脸上是难得的轻松光景,他往后靠了靠,他歪着脑袋瞧着乔桥说:“的确是很轻松的问题。”
彼时的幸新,刚刚进监狱,被所有人抛弃,无人可信。
这位失去光环,从云端跌落的大少爷变得暴力阴沉。
而此刻,是他这段时间内,第一次展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