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一直凝神去听,心里又暗想着自己的计划,但过了好半天外头也没任何动静。
金世安一直安慰自己,那些人肯定是在想主意哄好自己,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金世安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已经意识到了,那些人不打算再管他了。他被放弃了。
他成了这群人中的异类,他被孤立了。
此时此刻,被强忍住的泪水,再也忍不下去了,而原本打算嚎啕大哭的他却不知为何,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偶尔忍不住的抽气声,证明他还在继续哭泣。
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这就委屈上的金世安却没有注意到屋中的窗户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一个缝隙,一股暗色的液体缓缓的爬入了屋中,蔓延在他的身上,最后聚集成一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碾碎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而随后那团暗色的液体突兀的变成了一团莹白色,形状也与他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了,哪怕是金世安这个主人,也绝对无法看出他腰上的玉佩与之前有何不同。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金世安立刻忍住了哭泣,他也顾不上掏出手绢,只拿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跟鼻涕,又在枕头上挪动了一下位置,换了一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将脸靠在枕头上胡乱的擦了擦,又摸了摸脸,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眼泪留下的痕迹,他这才将枕头翻了个面,然后停止了动作,等待来人过来安慰他。
可是来人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屋里走来走去,十分忙碌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金世安听了听,判断出来人真是林忠,啊,竟然是这个叛徒,他竟然还有脸回来?
金世安愤愤不平的想着,心中计划着,等林忠过来安慰他,自己一定要坚决不理他,一定要让他丢个大脸,叫他没脸继续待在这里。
但是金世安心中却不免又想起刚刚在外头林忠的那番话,心里对林忠会不会来安慰他产生了怀疑。
但很快,他便将这点犹豫抛诸脑后了,他可是京城有名的金家少爷啊,他家的钱多的那些王公贵族都比不上,他可不信这世上会有人不在乎他家的钱!
可金世安等啊等,却终归没等来林忠的安慰,只等来他一句淡淡的话:“李师伯说了,我们要搬到外门的松竹苑去,以后就在那里住了,我已经将我们两个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该走了。”
“哼!”金世安故意大声的哼了一句,企图用这样的声音来壮大自己的声势,好显出自己坚决不理林忠的决心。
不过林忠却仍然是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等了等,见金世安仍然没有反应,林忠又道:“时候到了,该走了,大家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不过林忠显然了解金世安的脾气,知道这个大少爷绝不会因为大家都在院中等他就会改变自己的行为,因此他临走前又加了一句:“李师伯说了,要是有人迟到,就再多把弟子规抄十遍。”
金世安动了动,显然对这个惩罚心有余悸,因此心里有了动摇。
林忠便又补充道:“要是去晚了松竹苑里的好房间被人挑走了,咱们就要住那种又湿又小的坏房间了。”
这种关系到自己切身的利益的威胁显然对于金世安更有用,因此这下子也不用林忠再多催促,他也顾不上委屈,便直接掀了被子,跳下了床。
林忠抬眼看去,见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的杂乱不堪,便要上前想要替他整整衣服。
没想到金世安却是往后一躲,脸上掩不住的得意,嘴里却是一股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