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接连闹鬼的事情被传出来了,平日里晚上还有患者家属打地铺的长凳花坛边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还算明亮的灯光映射着大地,整个医院非常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
岗亭内,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昏昏欲睡,昏暗的灯映射着那张经历岁月的脸。
绕着医院主体大楼转了一圈,感知中除了阴冷一些,并没有不大寻常的地方。
夜间就诊的大多会选择急诊,因此,主楼也相对安静了很多。
陈阳沉吟了一瞬,径直的对着主楼大厅走了进去。
“看样子,咱们医院还真是不大干净,你说,那几个人能行么?”
“谁知道呢,反正以后要是夜班,我可是想办法也要请假了。”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匆忙自主楼大门走了出来,低声的议论,被刚刚走来的陈阳收入耳中。
“我看那人倒是有些道行的,据说是副院长亲自请来的,在郊北一代挺有名气的,这大楼的脏东西啊,肯定跑不掉。”
“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你还真以为他是林正英?反正不管怎么样,以后这夜班我是不上了。”
“你是没听到晚上八点钟那会,灯全特么一闪一闪的,我在心脏科办公室喊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我跟你说这也就是我,要换了别的科室,心脏不好的早就吓尿了。”
两人渐行渐远,陈阳好奇的看着医院主楼,按照这两个人的说法,医院似乎,还请了专人来做法?
这也就是说明,新闻上所说的医托假扮鬼怪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
而他的猜测,是对的。
陈阳略一沉吟,转身顺着一侧的小门进了主楼。
“恩?”
陈阳愣了一下,主楼内的大厅围拢着约莫十几个人,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简易的祭坛,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眯着眼睛,左手拿着朱砂符,右手一把桃木剑。
“程瞎子?”
陈阳顿时不淡定了,这场面活脱脱的是在捉鬼啊,然而程瞎子是个算命的,在城北棚户区一代也算有点小名气。
可算卦跟特么捉鬼,根本不挨着好么?
不过程瞎子也并不是真的瞎,只是他的眼睛非常小,大睁的时候跟斗鸡眼差不多,白眼瞳多,黑眼球只有一点点,平日里看人的目光,也都像是拿眼白在看人。
至于这个以算命为生的家伙为啥突然成道士了,陈阳没有去猜测这些。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这个道理他懂,人家凭本事揽的活,他没道理去揭穿。
身旁的似乎是医院的人,陈阳看到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神情紧张,望着祭坛前方的程瞎子。
陈阳向前挤了挤,大家都被程瞎子的表演吸引着,并没有人在意到他的到来。
“诸位,老道这里有一小瓶牛眼泪,有胆大的可以涂抹到双眼上,一会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了。”
程瞎子眯着眼睛,对着十几人说道,身后的一名不知道从哪里雇来的小童拿过一个风油精大小的瓶子,里面有淡黄色的液体。
十几人面面相觑,可却没人上前,开玩笑,那玩意大多数人躲都来不及,谁会主动去要求看到?
“诸位莫怕,有老道在,保你们安然无恙。”程瞎子眯着一双斗鸡眼,再度重复了一句,矮小的身躯努力的挺直了起来。
就算如此,在陈阳眼里,这家伙也根本跟道士不沾边啊,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