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着烟的手不受控的去扶她肩膀。
火辣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姜诉回头,自保中手胡乱一抡,直接把奚恻从池子上抡下来。
该死的优质大理石地砖,滑腻光亮,慌乱中两人同时脚下打滑,突如其来的凌厉气势朝自己压上来。
姜诉感受到带着猩红火光的手又朝自己按过来,她一巴掌把它拍飞,随即听到一声闷哼。
好沉啊!
身体被压着动弹不得。
她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头后面是一片柔软。
飘飘然,夹着烟草味。
姜诉瞪了半天顶灯的眼睛视线尚未恢复,白茫茫一片。
那一刻,她有些跑神。忽然想起以前的许多片段,乡下后院,挂在阳光下的白衬衣,雨后的泥土,蠕动的蜗牛,五颜六色的画笔......
皂角清香、薄荷味、......
丝丝往她五脏六肺里钻。
身上的负重什么时候没有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脸被人掐着。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气了?”
你才没气了!这叫不能呼吸。
还有,小便完你洗手了吗?
姜诉觉得好笑,自己竟然还能想到这些。
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有好多人涌了进来。
“刚什么声音?奚恻!你没事吧?”
奚恻跪在姜诉身上,右手垫在她头下,黑着脸想直起身子但没成功。
疼痛最先肩胛骨传来,然后是肱骨、肘部,一路向下来到腕骨。
他低低骂了声:“......我操!”
随着这声骂和刚刚失去的初抱,姜诉道不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原本寡淡的人生里缓缓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