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个高,弓着腰脸上纯净的像在探究什么。
姜诉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应该不会久,反正操场上的那一串还在跑。
她怔然看着眼前的人站直,奚恻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几秒后如释重负的揣进兜里。
“我说,你个子矮就算了,怎么连胸肌都没有?”
头顶树叶沙沙作响,他清越的声音也带着一丢丢旁不可察的暗哑。
说罢,他捡起放在路边垃圾箱上的一个易拉罐,一脚奔过去。
沉迷恶趣味的几个人被砸到转过头,正要骂,看到是他都忍回去了。
“算了,走吧走吧,是奚恻,别惹他!”
“锯人也管?”
“他就爱管闲事,他可惹不起,走走走!”
奚恻没所谓的回头,慢慢走到墙下,突然架起马步冲后面勾勾手指:“过来。”
“做什么?”
“爬上墙啊。”声音里带着烦躁。
姜诉没太关注这位少爷喜怒无常的中二病,她的海拔陡然升高,跟着呼吸都通畅多了。这个姿势......她只偶尔见到过。
比如,小孩子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亲身体验......还不错。
下面的坐骑晃了晃,她的手空荡荡的不知道抓哪里好。
“哎哥们你别抓我头发啊!”
姜诉尴尬放开。
“哎你别揪我耳朵啊!”
“那抓哪里?”她疑惑的问。
奚恻无语:“你真当骑马呢,给我赶紧翻上去!”
“......”
很快,蹲在墙头的人脸色白了白:“现在要怎么办?”
“跳啊!”他还是没心没肺的笑。
这么高?让她直接跳??
姜诉正觉得自己上当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娘炮。”然后奚恻单手扒着墙,灵巧一跃稳稳落在外面的水泥地上。
他伸手去接:“快跳。”
他性子急燥,很快就没了耐心,拧着没催她:“快点啊,你再酝酿会哥哥我就要睡着了。”
姜诉扒着墙,深刻体会到上山容易,下山难。
下面那位等了半天忍不住飙了句脏话:“我他妈伺候女朋友都没这么仔细......”
话还没说完从天降下一道惊雷,姜诉闭着眼直接坠了他满怀,幸好他反应快,要不这边的胳膊也得脱臼。
两个人劫后余生般都在喘气。
街道上有几个女孩路过,全投以“腐眼看人基”的惊惧目光,三秒钟后,奚恻向弹球一样猛地弹开。
“.......”
“.......”
他看着姜诉淡然拍着腿上的灰,觉得自己似乎太明感。
姜诉双手插在上衣兜里问:“周小娆电话几号?”说完又补充,“别误会,找不到她方便联系。”
奚恻不紧不慢伸手:“把手机拿来。”
他垂眸输号码,眼皮耷拉着。
姜诉心说,这睫毛挺长啊。她男扮女装惯了,有时候自己的心态都在改变,就像现在,看个男生坦荡直白。
汽车擦着柏油马路划过,白噪音响在耳边。
输号码那只手把手机撂给她,哼笑:“你也别误会,我可没特意记她号码,是那作精用我生日作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