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部位也不能上药,只能生生疼着让它自己好。
“那你胳膊呢?”
“之前就脱臼了,没大碍。”
奚恻老爸在学校的地位谁不知道,这房间里好多器材都是人家出资采购的,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给姜诉做了简单的清洗,开了消炎药和止疼片,猛然看到奚恻的手。
“......你真......没事吗?”
奚恻若无其事道:“没啊。”
“.................”
那么一截长的铅笔头扎在他右手掌虎口位置,皮下已见黑青,只有一小点铅露在外面。
这叫,没事?!!
值班的校医并不擅长在肉里挑东西,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针在里面生生的掏。
“疼吗?”校医问。
奚恻脸上轻松的摇头,只是额头涔了不少汗。
姜诉一动嘴里就疼,她忍着过去,轻轻动唇说:“让我来吧。”
......
她动作娴熟,连校医都惊呆了。
“同学你学过医?”
姜诉很快把铅芯取出,又用酒精冲洗伤口消毒。
她神色淡淡做这些,轻声说:“常挑,所以熟练。”
小时候背着老妈替菜农儿子上美术班,她年龄小,又没有大人帮忙,铅芯经常断在手里,现在手背上还落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奚恻的视线从小姜医生的手上收回,他看白墙,心里忽地很不舒服。
致此,校医总算是明白点了。
她笑道:“你俩这架打得有意思啊。”
.
回去的路上姜诉脚底发软走得特别慢,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挨打,那一拳让她眼冒金星。
孙茗提醒过不要在奚恻面前提他妈妈,她没在意。因为她自己从小没有老爸,不这么过来了。
没觉得有多难熬。
况且他一个高中生跟大学生混在一起,就算是真爱,她也觉得佟佳不单纯。不应该管闲事的,应该像以前一样,离人群远远的。
奚恻走得更慢,压着步子跟在她后面。
喷泉的水已经停了,时间飞快,都过了十一点。
天上繁星点点,校园安静下来,美得像个静谧花园。
她很瘦,尤其晚上,黑暗给她镀了层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唾沫呛到,她弯着背咳嗽起来。
奚恻手伸出去,想了想又收了回来。
走了十几米,姜诉感觉脖子一紧,奚恻拎小鸡似的把她往旁边拽。
“看路。”他说。
“......哦。”就这一个字她说完就疼得又咳嗽起来,震动着口腔又加剧了疼痛,整个人都在发颤,看着特别可怜。
奚恻打架也不是第一次,把别人打伤得比这可严重多,谁也没像她这样的,挨一拳人都跟要散架了一样。
“真不用去医院?”校医虽然做了检查,但学校毕竟专业度有限。
她摆摆手。
“为什么不去?怕我被处分?”
“不。”
“......”
她把拳头放在嘴上,轻声说:“从小没去过那。”
“......你真他妈神奇!”
两个人就这么乌龟爬,好不容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