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学渣的无奈生活。
她说:“好。”
奚恻忽然心情莫名好起来,他脱了外衣里面就穿了件短袖,袖子撸到肩膀上,舌头抵着后齿槽。
有种胜利的喜悦,但又好像......不知道哪胜利了。
“行吧。”刚才的不爽烟消云散,白天别人约联谊的时候,他就在想,这小子谈起恋爱该是什么样。
肯定纯得冒泡!
姜诉抄作业,没一会儿大佬又召唤了。
“你来!”
厕所的门开着,里面冒出水汽。
楼下的猫喵呜了一声,她的笔尖定在作业本上,慢慢变成一坨墨点。
里面的人又催了半天,她攥着笔杆问:“有事吗?”
“有啊!过来给哥洗头!”
“......”
自己没手吗?
“刚才被你绕进去了,都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快来伺候着,别让我出去跟你算账啊。”
姜诉不吭声。
里面开始数数:“三!二!一!”
噌!她站了起来。
月明星稀,豆蔻年华,干什么不好,她大晚上要给个变态洗头。
若能重来,她宁可拿黑板擦擦自己的脸,也不会去搅和别人的桃花。
站在卫生间里的姜诉看到赤着上身,就穿了条运动裤的某人,还是挣扎了一下。
“你就不能自己洗吗?”
“弯着腰还要自己揉,我很累。”
“......那你就不能直接洗澡吗?”
“老子今天来学校前洗了一回澡,被你泼一身水回来洗了一回,现在又要洗!”奚恻站起来用胳膊肘把她抵墙上,指着自己脸,“哥这娇嫩的皮肤还要不要了?嗯?!”
......好像有点道理。
啊,姜诉用指头轻轻拨开他,指了指陶瓷面盆。
她生无可恋的把手指插.进那头棕色的乍毛里。
第一次见面时,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看起来倔强不服管的头发。
现在它们沾了水,纠缠在她的指间。弯弯绕绕,也不知绕住了什么。
水声稀稀拉拉。
弯着腰的人忽然笑了:“操,我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
联谊是在周六的晚上。
姜诉吃晚饭的时候跟家人撒谎说有同学过生日。
她这借口着实令大家意外,从有记忆以来,她似乎从没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
姜赫严顿了顿,问:“哪个同学?”
“现在学校的。”她面上没动,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姜家家风严格,她知道这是在试探。可之前周末总是躲在学校,爷爷对此颇有微词,念叨,“放假了就在家学习,一家人难得有时间在一起。”
“叫什么?”
姜诉愣了一下,说:“奚恻。”
她又补充:“是我们班的班长和体委,嗯......上次月考还是年级第一。”
姜赫严神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嗯了一声说:“还不错。”
姜诉内心抗拒,但还是跟着点头附和。
优秀......真的很优秀吗?
除了性格,好像是这样......
婶婶哼了一声说:“爸,小孩子嘛,哪能总窝在家,叫他出去放松一下吧,您看小诉之前不出门,也没见学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