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施警觉的抬头。看清对面人的长相后抿唇,能躲,却不躲。
迟槿暗骂一声:“蠢货!”脚步几个腾挪挡在戚施面前,稳稳握住鞭尾冷着脸向旁一个拖拽,便将这蝎尾鞭整个儿夺了过来。唤出炎火一烧,顷刻间将那蝎尾鞭化为虚无。
一红衣婢女抢在所有人之前出声道:“你是何人,胆敢烧我家小姐的鞭子?!”
迟槿心说:“很好,开局第一个找死的炮灰出现了。”
郑鸢还是知道迟槿的,赶忙出声喝到:“闭嘴!”接着朝迟槿微微欠身,“我家俾子见识短浅,迟师兄见笑了。”
迟槿却看也不看那名婢女和她前面的郑鸢,转过身对蹲在地上的戚施道:“即是我三叔的徒弟,你便算得上是半个迟家子弟。即是迟家子弟,便该有迟家子弟的样子。”
戚施闻言,不紧不慢地抬头,用那双黝黑如深潭死水的双眼望着迟槿。
离的这么近,又是这样一个俯视的角度,戚施面上那些斑纹更加明显了。它们仿佛有着生命一般,竟在慢慢流动!其状诡异多变,每多看一眼,这张脸似乎就丑上一分,以至于迟槿竟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迟槿忽而惊出一身冷汗。他又一次看向戚施,却只看到他嘴角略微挑起的讽刺弧度。还想再看,一双手覆上他的双眼。
“莫看。”来人在他耳边温声道:“莫再看了,当心惊着了自己。”
迟槿尚未完全消化原主的记忆,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却想不出具体是谁。不过他正有些不敢去看戚施的脸,正准备心安理得的任这人挡着,就听戚施对来人道:“师父。”话语里的依赖和情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记得前女友曾对他说过:“被正牌攻当着正牌受的面护着的炮灰受,下场往往很惨。”
他来前,《进击的蟾蜍》尚未完结,迟槿不知道迟问笙是不是正牌攻。但无论如何,对方至少是正牌攻备选之一,而他自己则是铁打的炮灰受。
迟槿心说:“我还不想死。”便拂开了迟问笙的手,指着戚施面向迟问笙,语出惊人:“三叔,这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