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对他好的不得了。对那些渣攻冷淡,,冷淡的不得了。”
迟槿记得自己当时笑问:“为什么?”
答曰:“因为套路。”
迟槿此时尚不知晓耽美文中的套路,傻傻的上了当。等到许久之后,当剧情如脱缰的野马撒着欢奔向他完全不曾预料到的方向时,他再后悔也为时已晚。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迟槿悄悄为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转而对戚施道:“你且回去收拾,晚些时候,会有人过去接你回我的住处。”
等迟问笙带着戚施先行离开后,玉安歌终于不淡定了:“槿哥?你要接他去你的住处?!”迟槿喜静,除非要事,极少请人去他府上。那地方他一年到头也进不去几次,这丑八怪竟然要住进去?!
迟槿不知道玉安歌想的什么,对他语毕时略高的音调微微颦眉,道:“有何不妥?”
玉安歌很想说:“当然不妥,凭什么这丑八怪可以进出你的地盘,我却总要等的望穿秋水?”可他只是指着戚施道:“槿哥,这丑八怪……”
“玉安歌。”迟槿不紧不慢,缓缓打断他,看着他的双眼道:“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说戚施的坏话。”
玉安歌悻悻闭了嘴。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住,道:“再怎么说,他戚施,也不过是只戚施罢了。”
迟槿不作回答,飞剑赶回碎玉谭。谭中央有一处院落立于碧蓝池水之上,正门前的巨石上题了三个大字:月阑珊。他在门前巨石上伫立良久,望着脚下陌生的一切,自语道:“戚施戚施,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实在是……”
迟槿叹息一声。
‘戚施’这名字,是迟问笙捡到戚施时,书写在他胸前木牌上的。牌背面是他的生辰八字。
戚施开始记事时,迟问笙对他道:“若觉得这名字不好,便换一个。”
小小年纪的戚施却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必。”
迟问笙问:“为何?”
戚施略作思索,道:“众生万象,万象归一。不过是个称谓,没什么要紧。”
迟槿看了,在戚施这句话旁写了一句话:“然而你的创世神是颜狗。”
创世神,既他的前女友,也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是个实实在在的颜狗。
当初她看上迟槿的原因只有一个——你长得好好看。分手的原因也十分简单粗暴——我找到了比你更好看的人。
当时的迟槿听了,一边努力告诫自己:“要微笑,不要闹。”一边在心里想着:“mmp!”
哪知一年以后,对方便寄来一个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是一本精装小说——《进击的蟾蜍》。在小说扉页,她用簪花小楷写了这样一行字:迟来的分手庆贺。
这本书成稿前,迟槿就已经看过,但他还是花了一天时间把书又看了一遍。看完后困到怎么上的床都忘了。谁知再睁眼,世界都变了。
垂眸,感受着丹田内灵气的飞速流转。
戚施的丹田同他的人一样纯净,灵力运转数遭竟是没有遇到半分阻塞。若非所遇非人,被当做药鼎抚养至今,他该是比迟槿还要耀眼的天才。
可惜了。
他又想起戚施至今不肯戴面具的缘由——不过是具皮囊,没什么要紧。
可惜了。
众生肤浅,只会以貌取人,怀揣着纯白理想长大的孩子,注定会被世俗观点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