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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师兄还我
    玉安歌——便是那女子——朝戚施吐了吐舌头,跑过去要揽住迟槿的胳臂。被他事先察觉,往旁边退了一步。

    玉安歌扑了个空,不由耸耸肩,变回了平时模样——一身深紫道袍,手持浮尘,瞧着戚施时满脸的嫌弃。他不耐的将浮尘在手中甩了两甩,转眼瞧见戚施手中长刀,手中浮尘又是一甩,变作了一把银光闪烁的剑。他把剑插入身后剑鞘,便打了个响指。

    方才还是一片死寂的街道顿时响起一声狗吠,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虫鸣声,鸟啼声,马嘶声,以及路旁窗边外泄的私语声,声声入耳。

    迷障已消,迟槿便继续往戚家去,心说这缘分也是没谁了,他不过带戚施出来两次,结果两次竟都碰到了玉安歌。

    谁知玉安歌却再次挡在他面前,道:“槿哥!槿哥莫去!”

    迟槿便停下来,看着玉安歌。

    玉安歌忙解释道:“我方才远远瞧了一眼,那戚家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冲天的怨气臭不可闻,隔老远还能闻到。”

    湘西玉家嫡系血脉多是天生鬼眼之人,能见旁人所不能见,人死后散发怨气便是其中一则。迟槿需要借助符纸阵法一类判断的,玉安歌只消一眼便能瞧出端倪。

    有怨气,便是真有鬼怪邪祟。

    想起玉安歌平素作风,迟槿不由皱眉,道:“你又接了邪祟的差事?”

    玉安歌是玉家的异类,平日里随心所欲肆意妄为,最是难服管教,言谈举止总透着一股子孩子气。剧情前期除了迟槿外,几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他所在的玉家精通降妖除鬼之术。旁的门徒多是收人钱,替人除灾解难。玉安歌却时常反其道而行——收鬼钱,替鬼保其魂魄不散。但此类事他做的隐蔽,知晓的也只有此前无意撞上的迟槿。

    这种性格的男人——或说大男孩更贴切些——总对女人有股特殊的吸引力,是以《进击的蟾蜍》文下书评中,玉安歌呼声比迟问笙还要高出许多。

    此刻,听了迟槿的问话,玉安歌只是嬉嬉两声笑,浑不在意:“方才在赌庄时托他帮我瞧庄家的骰子,赢了半月的酒钱,便答应帮他拦下迟岳带来的人。我当时还想着千万不要是槿哥,结果……槿哥,我不欲为难你,倘若你能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便认输。”说罢,他双手合十,做央求状,“槿哥,卖我一个面子,莫要管这门差事了。”

    然,不管语气如何,他始终是挡在路中央,不肯退让半步。

    迟槿眼神骤冷,道:“玉安歌,你可知收敛二字如何写得?才过去多久,你便忘记你结丹时的雷云了么?”

    魔修妄为,每至境界小成渡劫之时,雷云总要厚重许多。玉安歌正统仙家子弟,结丹时的雷云比之魔修还要厉害许多,若非手中法宝众多,兴许早叫那雷云劈死了。

    玉安歌难得在迟槿面前严肃道:“槿哥,我只想叫做错事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活着时含恨而死,凭什么死后连报仇的机会都不能有。”他强调,“槿哥,我没有错。”

    “简直愚蠢至极!”迟槿怒骂一声,上前一步揪住玉安歌衣领:“放任厉鬼行凶,等同于加重其戾气。若他真是含冤而死,鬼域自会还他公道。但你横插一脚,叫本来无罪之人手染鲜血,他日他于地下受刑,你道他会感激你么?!”

    玉安歌抬起下巴:“那又如何?他现在求我助他,我觉得在理,帮他又如何?倘若我是含恨之人,哪怕入鬼域后要上到山下油锅,我依旧要手刃仇人!”

    迟槿怒极:“你!”

    然他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叫玉安歌反扑过来紧紧搂住,“槿哥,你对我最好,这次就再放任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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