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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红衣女子
    太阳斜挂高空时,迟槿和玉安歌两人站在已被烧成一片焦土的戚家后院上方,脚下土壤仍残留着丝丝热气。

    玉安歌指着前方一处被烧得只剩些瓦砾残骸的厢房,“我早上回来前,他就在门外站着。”

    这件厢房位于戚家后院一偏僻位置。虽说其中大半家具已被烧得只剩下黑灰色灰烬,但依旧能从半立的家具残骸中看出,这里远比不上戚长生的屋子那般精贵富丽。

    “这是他娘原来住过的屋子,后来改成下人住的了。我听他昨晚从管家口中逼问出来的。”玉安歌道,想起戚施站冲天天火光中的背影,“他在这儿站了有一宿时间了,我还以为他不会烧这间屋子。”

    顿了顿,他又道:“十几年前人就死了,何况这屋子主人和摆设都变了,他还来看什么?总不可能有个女人从房里推开门,招呼他进去吃饭。”他看一眼一旁迟槿,“槿哥,你说他干嘛要自找苦吃?”

    迟槿摇头。也许戚施自己都不明白也说不定,何况他们两个外人?

    他唤出传讯雀,让它停在自己放平的食指上,“去探探戚施位置。”

    等雀儿飞走之后,迟槿又一次拿出传送灵石,试着探寻戚施位子,依旧毫无所获。戚施就好象凭空消失一般,整个石桥镇都寻不到他的位子。

    少顷,他放出的雀儿又飞了回来,停在他手指上,耸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模样。

    玉安歌凑过来,“没找到?”

    迟槿摇头,拿出一见鬼符点燃,当符纸最后一角燃尽时,便见一女子着大红轻纱,穿珠戴佩,立于厢门外,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单看相貌,竟比生平所见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十分。

    “你便是迟槿?我是戚施的娘亲。”那女子猩红双唇开开阖阖,“那道人十五年前抢走我儿,害我母子二人不得相见,实在可恶。好在,我儿回来了。”

    说话间,以那女子为圆心,寸寸焦土重现生机。生机来至他脚下时,微热触感不再。举目四望,玉安歌不在身侧。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庭院石拱门外有成排侍女娇笑着走过,院内亦有奴仆拿着竹编的扫把扫地。

    那毁于大火的戚府竟是焕然一新了!

    迟槿心惊:“这竟是幻境!”他不曾察觉便罢,为何连金丹期的玉安歌都不曾察觉?

    前方,红衣女子用涂得艳红的指甲挑起一缕发丝,垂眸细看:“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便将你视作敌人。”

    “但你若退后一步,我便看在我儿份儿上,饶你一命。你自哪里来回哪里儿去,莫要再扰我母子二人清净生活。”

    迟槿将手负于身后,沉声道:“敢问戚施本人意向如何?”

    此时,一藏青色衣衫的奴仆从他身旁走过,迟槿伸手,穿透了他的身体。同他预料不错,果然只是虚影。

    那女人弹了弹指甲,斜他一眼,“他是我儿,自然是听我的。”说罢转身走进厢房,“退生进死,且好自为之吧。”

    迟槿欲再问,那女子身影便消失在随之关闭的房门之内。

    正犹疑见,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欢快脚步声。一熟悉身影擦着他的肩膀向厢房跑去,用他从不曾听过的欢快语气超门内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是戚施!脸上没了那丑陋条纹的戚施!

    迟槿本能的拽住他扬起的衣袖,不想竟真的教他拽住,顺势被他拉前了一步。

    变化不过在瞬息之间。

    方才还触之不及的庭院有一阵微风吹过,卷落枝头上摇摇欲坠的枯黄树叶。那树叶于空中打着弯儿,从迟槿身侧飘过。他伸手,拈住了那片树叶,而后轻轻一折,那枯叶便折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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