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男人身上的汗味,混合着时断时续的清新皂角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不属于他的小心脏因为刚才的惊吓,跳得有些不规则。一个深呼吸后定下心神,发现陆惊风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
可能是女人的脑袋小了,也可能是陆惊风的手太大。张开的大手整个儿裹住了后颈不说,手指指尖轻轻松松就横跨后脑,触到了耳廓。掌心滚烫的温度灼烧着那一片区域,尤其是耳垂的敏感地带。林谙皱着眉侧了侧头,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热流,觉得这个姿势哪里都不正常,于是抬手撑上那副胸膛,想把人推开。
陆惊风却比他抢先一步行动,站稳后迅疾地撤了手,而且像是碰到了什么沾了砒.霜的烫手山芋,近乎于直接捧着头嫌恶地丢了开。
林谙上半身被丢得后仰:“……”
“挤地铁是项高危运动,走散是小事,注意人身安全。”陆惊风双眼直视他,说教的表情很认真,“我刚刚要是失手没拉住,你现在已经被无数双脚踩成一张肉饼。”
“谁让你拉了。”林谙悻悻地刮了刮鼻子,小声回呛,有些底气不足。
“也是。就你的身手,触地回弹简直轻而易举,顶多就是被踢两脚。”陆惊风拉开一点距离,客气且疏远,“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林谙别过脸,内心挣扎了一通,最终还是用蚊子一般的音量飞速地吐出两个字:“谢了。”
车厢内嘈杂,严重影响了陆惊风的听力,看到对方嘴唇翕张,耳朵却没接收到内容,自觉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哎呦我去!”
地铁即将关门的前一秒,一群身穿校服的高中生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呼啦啦一窝蜂地纷涌进来,把陆惊风直接从门口一路挤到车厢正中,直到林谙后背抵着扶手再没后退的余地,才堪堪停下来。
因为惯性,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得整整齐齐,林谙的头顶就是陆惊风的下巴,他缩起脖子,怕一抬头就撞了上去,把人牙给磕了。
陆惊风心里叫苦不迭,男女授受不亲是一回事,他更怕跟一个有暴露癖的女流氓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于是他一手撑住抓杆,咬着牙跟身后一大票身强体壮的青少年作斗争,一点一点撑直手臂,把自己从林谙身上剥离开。
那群高中生刚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试题,以及暑假要去哪儿玩儿。
列车在欢声笑语中关了门,有规律地晃动起来。
这一晃,陆惊风腰身一紧,猛地低头,难以言喻地盯住林谙的头顶。
列车不开动的时候没发现,林谙的一条右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他双腿之间,而她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杆子上,已经放弃了挣扎,环着胸埋着头,右腿好死不死地屈着,腰间突出的胯骨直接就顶中陆惊风的要害。
跟随着列车的摇摆,一下又一下的贴身摩擦中,全身奔腾的血液刷地一下,全部流向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特殊的感觉熊熊燃烧起来,腹部的八块腹肌绷得直抽抽。
陆惊风的额角暴起青筋,心思百转千回,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怎么跟一位lady开口,提醒她她的胯正在不断地蹭着一位良家妇男的蛋!
林谙毫无所觉,他的注意力被那群高中生吸引。
准确来说,是被角落里漂浮着的那个灵体吸引——那是个文弱秀气的大男生,面上攀爬着黑色的花纹,看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