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谨然把她跟汪展鹏的矛盾给抛到表面来,一下子就把绿萍的注意力全给吸引过来了,至于说楚濂和紫菱“背叛”她?
呵呵呵,男人啊!
“妈,这事儿你调查清楚了吗?别回头是误会了,您和我爸风风雨雨二十几年的感情了,怎么能……”绿萍一脸的焦急,被谨然给打断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道:“我是个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向来都是宁折不弯的,这辈子我唯一一次违反我的原则就是为了你和紫菱,可如今你和紫菱都是大孩子了,我也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了,你爸想离婚,我也不想再和他这么过下去了。”
绿萍听着母亲仿佛轻飘飘,实则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心里百味交杂。
“其实我本来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心给我送来了一堆照片,喏,就是这些。”谨然从包里抽出了一个信封,绿萍素着脸将信封翻转,厚厚的一叠照片落满了茶几。
拿钱办事,拿多多的钱就要办更好的事。谨然找的这家事务所看在软币妹的份上那基本是就差钻到沈随心的家里去装摄像头了。在这种力度下拍出来的照片,情节丰富可想而知。
可对绿萍来说,这份打击就太大了。原本在她心里一直是恩爱夫妻典范的父母竟然早已面和心不和,父亲甚至还有了外遇,这对绿萍的三观都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特别是谨然还在之前和她说了楚濂和紫菱的事情,这就不是单纯地一加一等于二了。谨然这一手,约等于直接把“渣男”两字给刻在了汪展鹏和楚濂的额头上,而且还是一号字加粗加下划线的那种。
“这个女人吧,你妈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谨然低垂着眉眼,装出一副表面云淡风轻,实则身受重伤的语气继续道:“那一回呢,你五岁,紫菱才两岁,我闹着要离婚吧,你舅舅说我是糊涂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们两个孩子想想,所以呢,我就拿了笔钱把她给打发走了。可是这人是走了,这事儿呢,就像是根刺一样,日日夜夜地扎在我的心里啊,好了,现在不用再忍着了,我和你爸啊,就是对怨偶,凑活了这么些年了,也该散了。”
这幸亏谨然没去好莱坞啊,不然不得给她来尊小金人啊,瞧瞧这演得,绿萍眼睛都快哭肿了,满心里都是她爸背叛了她妈,楚濂这种渣渣,彻底就给甩到脑后去了。
由此也可见,绿萍也没她自己想的那么喜欢楚濂就是了。
只是到底还是伤了心,在床上翻转腾挪了一夜,第二天还是顶着双肿眼泡去了舞团。
“怎么了?”陶剑波第一个上来关心绿萍,“是不是马上公演的压力大,不用担心的,你的表演是最棒的!”
绿萍僵硬地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吹了风睡得不好吧,先排练吧。”
说来也是活见鬼了,绿萍他们这次公演的剧情大概可以概括为,富家女和穷小子为了爱情突破了世俗和家族的禁锢,只可惜幸福终究是短暂的,白月光在婚后成了衣服上粘的饭粒,穷小子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新的红玫瑰身上。到了最后,哪怕穷小子幡然醒悟,可是白玫瑰的心已经死了,她用自己的死亡来祭奠了自己死去的爱情。
绿萍往常排练的时候也都是全情贯注,以自己最饱满的情绪表达每一个细节,当她在旋转跳跃的时候,她就是最美最炫目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