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有机会的话就一起看烟花吧。】
她答应的很爽快,泽田纲吉却觉得心里有点微妙的不安在涌动。他觉得大概是自己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产生的错觉,又想着浑身都好难受,夏马尔说明晚就能出院到底是不是真的。
少年蔫哒哒的坐在床上,好像连蓬松的头发都变得软趴趴的。他抬起手抠了抠脸颊,视线飘忽了几秒,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安静的令人有些心慌的氛围,病房的们便从外被轰然推开。
“十代目,夏马尔那个混蛋说你没事了,是真的吗?”绑着绷带的狱寺隼人兴冲冲的跑进来。他在黑曜一战也受伤不轻,只不过身体素质比泽田纲吉要好得多,又身经百战,所以直接被批准出院了。
“啊……夏马尔医生是这么说的,应该就是没问题了吧。”泽田纲吉笑着对他说道。
“真是的,六道骸那个混蛋。”狱寺隼人说起这个,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下次一定会干掉他。”
“哈、哈哈……”泽田纲吉发出干巴巴的笑声。
虽然这么说,也能够理解狱寺君的愤怒,可是六道骸都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应该不太可能再见面了吧。
除非又逃狱……
忽然不觉自己立下flag 的彭格列十代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兔斯基似的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又和狱寺说这话,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夙那边飘过去,心想夙今天貌似有点安静过头了。虽然她以前也很安静。
狱寺来了之后好像打破了什么禁锢,接着山本武抱着蓝波牵着一平走进来。然后是听说他们出去踏青结果从山上滚下来的女孩们带了爱心便当和水果过来,准备投喂受伤的男孩子们。
“真是的,哥哥去爬烟囱结果摔了一身的伤。纲吉君你们居然也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笹川京子捧着脸颊,喃喃着说难道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明亮的眼里透出的些许怀疑让泽田纲吉吓出了一身冷汗。
夙静静地翻了一页本子。
“蠢纲对京子真的是一往情深。”reborn用着长辈那种语重心长和八卦兼有的口吻,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不过这么热闹的情况下,就算正常音量都不会引人注意。
【嗯,这很好呀。】
夙平静以对。
【不过京子小姐还没有对纲君动心呢。】
甚至从这行字里里诡异的看出来一点惋惜的意思,reborn沉默了几秒,扭过头看了看正在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之间焦头烂额的泽田纲吉,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以为你是蠢纲的什么人……姐姐还是妈妈?”
夙静了片刻,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现在好像已经不能够算作正确答案。
【非要说的话,算是前辈?】
“无法理解。”
reborn冷酷的发表了对这个答案的评价。
夙笑了笑。
她扭头看向泽田纲吉,那孩子正被同伴围绕在中间,男孩们因为谁才是他的左右手而吵得不可开交,女孩们坐在床边开心的交流着点心的做法,幼童绕着病床跑来跑去的嬉闹——幸好昨天云雀恭弥就搬到vip单人病房去了,否则就算重伤到起不来的地步,也一定要挣扎着把这伙人咬杀。
光。
已经在蔓延了。
【天空。气候。贝的血脉。7的3次方。】
慢慢的在本子上写着,夙迎着reborn莫名的视线,将这一页纸撕下来递给他,然后从容的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她又笑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