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余墨吩咐道。
这次,余墨也没带什么,就带了几套衣服,一套火锅设备,一些取暖设备、几卦鞭和一些米面油盐,瓜果肉疏。
马车后面还有一辆小车,由封刀押车,小白把余墨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了封刀的车上,然后一行人赶着两辆车,进了村。
庄子不算小,有百余户人家,余墨等人一进村,立刻就引来一群人围观,庄子比较虽然不算穷,但也不富,像余墨这样赶着两辆车进村的,一年也难见一回。
“这位公子有礼了,不知公子来本村有何贵干?”
一个年纪较大的长者听着动静迎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庄子里的里长。
“老丈,我等是为访友而来!”
余墨施礼答道。
“访友?不知公子访的哪户人家?”
“老丈,我好友名叫康雪松!”
“康秀才?”老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旋即点点头,伸手招过一个孩童。“石头,带客人去康秀才家!”
“知道了,祖父。”小孩答应一声,看了看余墨,抹了把鼻涕,嫩声道:“跟我来吧。”
余墨会心一笑。“多谢老丈,在下告辞!”
跟老丈告了别,便随着石头往秀才家走去。
一路上,余墨却听到了不少闲言。
“啧啧啧,竟然是找康顽固的,他们家何时有这样的朋友了?”
“是啊,康顽固考科举十几年,累的家里家徒四壁,据说今天过年的粮都快没有了,难道是遇上贵人了?”
“应该是,你看看,那两辆车,前面那辆,据说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坐得起,后边那辆里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啊!”
“看来他们家是要出头了,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余墨摇着头,不过是访友罢了,这就是祖坟冒青烟,闲言碎语,八卦传言,向来都是这么不计后果,不过听这话,秀才家里确实过得不怎么样,他算是来对了。
不过余墨却有些想不通,做了秀才,可是有很多特权,不说别的,就单说秀才可以免除两名亲戚的劳役,单凭这一点,就能多少得些好处,更何况秀才还是廪生,每月都有廪米六斗,怎么也不至于饿着啊!
在村子的东南角,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草屋很破,到处都是修补的痕迹。
草屋内,一个青衫读书人愁眉不展的坐在一边。在他身边,一个穿着破布衣衫的妇人无言的抹着眼泪,妇人的怀里,还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只有六七岁模样,却很瘦弱,要不是那两双明亮的大眼睛,还以为两个孩子得了什么疾病。
“娘,研儿饿!”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泪眼汪汪的低声道。
“妹妹,忍着点,一会就有好吃的了。”小男孩咽了口口水,却是在安慰妹妹。
妇人听着,眼泪更是忍不住的流。
秀才叹了口气,他也是堂堂的读书人,一介秀才,却连自己的家人都照顾不好,这么多年,这是他的疏忽。
“芸娘,家里还有多少米?”
“你带回来的那些吃食已经没了,米也只够吃两顿的。”
“唉,看来,我要跑一趟清风镇了!”
“你要去干嘛?”
秀才叹了口气。“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半年来,我交到了一个好友,他家里是经商的,有些钱,我寻思着,厚着脸皮去借点。”
“这怎么行?既然是好友,你若去借钱,还不平白被人看轻了?”
“那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