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屋,小白在外边把马车找地方拴好。
屋子有点小,众人只能站着。
秀才窘迫的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凳子了,你们先坐,我去到隔壁借两个。”
“哎,等一下,先不忙。”余墨拦住秀才,道:“秀才,跟我说实话,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秀才怒气冲冲的样子,明显是要和人打架,余墨深知秀才的性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地步,秀才绝不会和人动粗。
秀才闻言,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唉!家族丑事,不提也罢?”
“家族丑事?”余墨笑着坐了下去,凳子是胡妖在车上给他拿的。“那我更要听听了。”
虽说外人一般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余墨放心不下秀才,便只能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如果秀才还推辞,那他就不再提了。
秀才闻言,没好气的笑道:“你啊,又没正经,也罢,跟你说说,倒也无妨。唉!”
秀才神色复杂的开始道:“我们这一家族,说来也是单传,只不过在我祖父那里,得天之幸,生了我爹和我大伯,我大伯家里,这一代又生了两个儿子,我则是家中独子。十年前,一场大旱,家父和大伯因为意外去世,我娘在我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家中长辈,就剩下伯母一声。
算起来,我们这一家,有三个壮男,老一辈只有伯母一人需要照顾,下一代也只有我这有一双儿女,我那两兄弟都没成家,按理说,我们这日子应该不难过。但是,哎,我那两个兄弟却从小就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以前大伯的在的时候,还能约束他们二人,大伯去世后,他们就彻底放纵自己,好在我考中了秀才,给他俩免除了劳逸,他俩虽然依旧不学无术,但至少能养活自己。但是最近,因为我伯母突然病重,他俩不但不思进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家每月都有县里供应的六斗廪米,他们趁我不在家,居然在一天夜里将我家的米全偷了去,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芸娘他们只怕哎!”
秀才说到这,长叹口气,说不下去了,自从回来后,他就经常叹气,看的出来,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砰,简直岂有此理,为什么不报案?”
封刀性子急,听完后就拍了桌子。
余墨翻了个白眼。“净瞎说,都是亲兄弟?这事能闹到公堂吗?”
“那也不能由着他们来啊?最起码的把粮食要回来啊?”
“粮食要回来,病重的伯母怎么办?”
封刀不说话了。
余墨想了想,开始吩咐。“老刀,你去做饭,多做点,村子里百户人家,到时候一家给分点肉,小白,媚娘,你们都去帮忙吧。”
“我也去!”
芸娘急忙领着封刀进了隔壁的厨房。
众人都走以后,屋里就只剩下了秀才和两个孩子。
余墨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虽然饿的很,穿的也很破烂,但是却很干净,一点都不邋遢,可以看得出,芸娘很贤惠。
余墨到一边,找了点易消化的干粮,递给俩小。“先吃这个垫补垫布,别吃太饱,一会有肉吃的。”
俩孩子欣喜地接过,一人分了一半,眯着眼睛吃了起来。
余墨会心一笑。
“秀才,你那两个兄弟品性如何?”
“品性?”秀才微微一怔,想想道:“要说品性,他们还真不算是混蛋,这么多年,他们俩偷鸡摸狗,却从不祸祸本村人家,而且,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