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方婉又道:“不是我与世子夫人交浅言深, 若是别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只是依我的小见识,这事不是寻常小事, 我既知道一点儿, 不说就是我的不是了。”
方婉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不再说了,这些人,谁不是个人尖子, 这位宣平侯世子夫人想必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有些人手段高超,硬是查不出个问题来, 但方婉这会儿都这样说了, 她就不应该查不出来了。
上一世她与宣平侯世子夫人关系还不错,所以方婉就不打算通过段双儿说出来了。
宣平侯世子夫人心中一边是惊疑不定, 一边又是满心的感激, 她当然知道,方婉不理她,自也是无碍的, 可人家肯说, 那就是善意, 必须得感激了。
方婉转而跟她定下段双儿到他们家的日子, 宣平侯世子夫人一头感激着应好, 当然心里头还是已经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 方婉这样的出身,手里可以动用的资源必定是有限的,她怎么可能查出来自己都查不出的事来?
方婉的身后,是景王殿下,难道是景王殿下?不是也奇怪了,可是景王殿下以往看着,也不太显啊,皇上虽然很给他体面,但他到底是皇弟。
宣平侯世子夫人这一整个洗三礼心中都影着事儿,她只见方婉一径笑吟吟的,其实也不多与人说话,反是上前来找她说两句话的人多些,真是有点高深莫测的叫人看不透。
齐郡王府的洗三礼之后十余日,京城里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宣平侯的继室夫人得了恶疾,被送到京郊山上的别院休养了,宣平侯府由世子夫人当家了。
而且由于宣平侯夫人是得的恶疾,要过人的那种,自然是谢绝一切探视,若是有亲眷故旧要探望慰问的,都只能去宣平侯府,送上东西,叫世子夫人陪着坐一坐,喝杯茶,问一问病情,有些什么症状,吃什么药,也就告辞了。
连宣平侯夫人的娘家兄弟,打发自己媳妇和姑娘上门去看,也是一样见不到,而且那家子如今的家境,比起这位宣平侯世子夫人又差出一截来,也不知宣平侯世子夫人说了些什么话,听说她们走的时候还有点讪讪的。
“说的是宣平侯夫人不知道是弄的什么秘方,采买的油还是盐有问题,毒是没有,可就是不能生孩子。”说话的是容十二公子容栩。
方婉在毕胜斋喝茶,容十二公子号称路过,进来就不客气的坐下来,和她说起京城这最近不少人在谈的八卦了。
容十二公子风度翩翩,秋天这个时候了,修长洁白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泥金纸扇,笑道:“横竖宣平侯夫人也不能生了,大家伙儿吃的一样,自然是不好查的。不过三公子、四公子在外头读书,吃的不是府里的东西,就是回家来,因着侯夫人疼爱,都是侯夫人跟前一个善易牙的丫鬟下厨开的小灶,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显眼的。”
宣平侯夫人虽是继室,也有四十二三了,当然是不能生了。
方婉也不说是自己提醒的宣平侯世子夫人,反是笑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容十二公子笑道:“宣平侯五姑娘,虽不是绝色,但清秀雅致,也是别有韵味,这些日子为了她母亲的事哀哀欲绝,我自然不好不去安慰一二。”
方婉就抿着嘴笑,那位五姑娘小鼻子小眼,单眼皮儿,眉毛淡的仿佛没长似的,也就容十二公子能发现她美的地方,所以他才是一个人物呢。
方婉笑道:“十二公子是来跟我喝茶的吗?”
“我约了人。”容十二公子笑着说:“只是在外头听说方四姑娘也在这里,想起一点事,就进来坐一坐。”
绝色佳人在此,虽然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