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平娘噎着半死,平娘颤着手指指着他道:“以前的事不算,这么大的事,必须要让夫人拿主意。”
才不管侍卫了,急急地去寻丁氏,丁氏听到平娘急急的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怎么了?一大早盼盼风风火火的,你也一样。”
平娘道:“小娘子的酒肆有人找事,小娘子带人去看了,阿甲来报说小娘子跟巡卫们撞上,要闹到尚书台去了,阿甲回来问我拿银子。”
丁氏一顿,显然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怎么回事?”
“我让阿甲来跟你说!”来龙去脉平娘也弄不明白,还是让人来说。
招手让阿甲进来,阿甲立刻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包括刚去那会儿流氓地痞怎么砸的他们家酒肆,他们这些侍卫怎么把人拿下,还有巡卫来了二话不说的要将小娘子带回去。
“巡卫没说把小娘子带哪儿?”丁氏很快捉住了重点。
“是,小娘子还专门问了,官爷就是不说,什么都没问就要带走小娘子,小娘子就不肯了,这才说要告到尚书台去。”阿甲赶紧的说。
丁氏沉吟了半响,“就算有事,也不该直接告到尚书台。”
“夫人的是意思是?”平娘半响没弄明白丁氏话里的意思,丁氏道:“尚书台是荀令君的地方,荀令君何许人?”
平娘依然不明白,但是显然丁氏已经明白了。
“将银子给阿甲,你们护好小娘子,有什么事随时回来与我禀告。”丁氏催促平娘给银子,平娘傻了一般地问道:“夫人,我们不去看看小娘子吗?”
“我去了,事情便是不好说了。盼盼还小不懂事,非要闹到尚书台去,荀令君心怀天下,宽待百姓,想必不忍百姓受苦,必会受理盼盼的诉状的。”丁氏这般说着,平娘道:“可是,万一我们小娘子受了委屈,那该如何是好?”
丁氏冷冷地一笑,“你说,他为盼盼大张旗鼓的开了宗祠,将盼盼的名字写入了族谱,许都有多少不知道盼盼的身份?”
平娘一顿,丁氏再道:“盼盼的酒肆开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事,今日那么巧,地痞上门,接着就有巡卫不由分说的要将盼盼带走,连去哪儿都不肯说。盼盼犯了何罪巡卫要将人带走?哪怕要捉人,该捉的人也是那些地痞,而不是盼盼。”
“夫人,夫人的意思莫不是说,这是有人主使的?”平娘总算是从丁氏的话里听出意思来了,丁氏道:“若非有人主使,能那么巧。”
“那,那夫人更该去才是,小娘子一定没想到有人故意为难她。”
“盼盼聪明着,她就是猜到有人故意设计,连是谁都猜着了,所以才要去的尚书台。”丁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为自己生了那么一个聪明的女儿而高兴。
平娘更是傻了眼,“小娘子猜到了是谁主使地痞和巡卫要拿她。那,夫人也猜到了吗?”
“猜到了。”丁氏很肯定地告诉平娘。
“是谁?”平娘急切地问,丁氏道:“整个许昌,谁敢打他曹阿瞒的脸?明知盼盼是他爱重的女儿,还敢算计她?”
“许昌,没有这样的人呐。丞相又不是讲理的人,寻常小公子被人打了丞相都不依不饶的,敢算计丞相家的小娘子,找死吧。”
平娘很是肯定地说,曹操在许都的势力之大,怕是无人不知,在许昌这地界跟曹操作对,找死的节奏,算计他女儿也一样。
“那你说,还会有谁算计盼盼。”丁氏再问平娘,平娘依然没明白,“没有人敢在许昌跟丞相作对,还能有谁算计我们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