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你们俩姐弟怎么这么急躁, 路都不好好走,摔疼了没?”
阿秀妈王燕早上刚割完猪草回来正剁着猪草呢, 看见摔得四脚朝天的儿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声呵斥道。
“老妈, 我”阿耀看见王燕走过来, 有些撒娇地伸手想让自家老妈拉他一下,却没想到她直接略过他, 尽自朝阿秀走过去。
默默收回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 阿耀有些委屈地站起来看着那个狠心的女人。
这时阿秀已经被王燕搀扶了起来, 王燕担忧地道:“阿秀啊,哪里摔疼了没?给妈看看有没有摔坏了。”
阿秀听着老妈的声音,愣怔怔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眼角只带了些许皱纹,但还年轻。不管眼前的老妈是真是假,阿秀忽地就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直抽不过气的样子可把王燕给心疼坏了。”
这时又听阿耀在一旁嘀咕:“明明撞我的是你, 怎么现在又哭成这样子,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不害臊!”
王燕一听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的鸭公嗓,火气那叫一个大,忙走过去拧住他的耳朵气道。
“你这糙皮糙肉的,阿秀哪里有你耐摔了?现在还说你姐,看我不把你耳朵拧下来。”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快放开快放开,呜呜呜,我妈重女轻男,我在家没地位,我不活了啊!”阿耀侧着脑袋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哭诉,直让王燕哭笑不得。
阿秀看着这一幕,红着眼眶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还打了个嗝。
“妈,你看,老姐都笑了,你就别老拧我耳朵啦,都快变成猪八戒了都。”
“就你小子这德行。”王燕嗔道,顺势放开了他,来到阿秀身边关切地道。
“阿秀,你没事了就去做饭吧,你爸早上卖完菜应该快回来了,我去割猪草一早上,等下还得喂猪,也是饿得很了。”
“妈,我这就去。”阿秀哽咽着声音喊道,然后上前重重地抱了王燕一下才回厨房。
阿耀看着姐姐,奇怪道:“妈,阿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王燕没理他,只心里猜测,莫不是阿秀知道了她爸要给她相亲,不乐意了?可是这亲还没开始说呢,怎么阿秀就知道了?
怀着疑问,等阿秀爸胡成海回来她就拉着他去卧房,悄悄问道:“可是有向阿秀透露半点信息了?”
“哪能啊,这媒人还没上门呢,而且就算要向闺女儿透露信息,不也得你来做?”胡成海挠着头怪道。
王燕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问,心里嘀咕着,只是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她闺女儿,就算变了也依旧是。
小姑娘家不肯说一些私密事也在情理之中。
几天后,阿秀终于相信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嫁给杨建宇的一个月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她终于可以为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做些弥补了,或者也可以说,她终于有机会重新去接受那个男人。
翌日,她往盆里装好脏衣服,拿着木槌和肥皂,约上邻里几个姐儿们一起去了村子广场的天井那边洗衣服。
天井很大,正方形的口,长有一米,周围是些中年妇女和新妇在洗衣服,阿秀挑了个地儿就开始打水洗衣服。
期间总免不得听那些三姑六婆在八卦,说什么李婶家的猪昨晚足足生了十八只小猪崽,或者是村里哪户人家又娶了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