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的杜邵辉就经常在杜春雨耳边叨叨,什么爱就勇敢的去追,不要因为对方的性别而有所退缩之类的话。
“是花爷爷吧!”纪言的眼睛转了两圈,看着不停的冲着一排小屋指指点点的花笙,还有不停的偷偷瞄上花笙一眼的杜邵辉,纪言突然就猜到了。
杜春雨点点头,嗯了一声。
很快,花笙凭借其良好的嗅觉找到了江宁最大的一间酒楼,领着两个小孩儿走进去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老杜。
如今,刚刚没了疫病的江宁百废待兴,而这从今天开始就陆陆续续涌进的一大批人,无异于为江宁的复苏助了一大把力。
来到偌大的酒楼,花笙就没了踪影,估计是亲自操刀,给他们做饭去了。
桌子上,纪言紧紧靠着杜春雨,扳直了腰板,双手也规矩的摆放在腹部,目视前方,非常正直。
杜邵辉看着只想乐,在杜府里的行止可不是这样的。
杜春雨抓住纪言的一只手,不停的捏捏摸摸。
纪言横眉竖眼,没看到他正在爷爷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吗!
“爷爷怎么来这儿了?”杜春雨看着旁边的杜邵辉,问道。
杜邵辉叹了口气,“天子也在江宁,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所以担心孙子的杜爷爷就和花笙连夜从地道中逃走,想着怎么也不能再留在扶风给人家当人质。
“可今日这江宁城是不是太热闹了?”杜邵辉进城的时候,就发现四面八方的人,都涌向江宁主门。
就连进城,也需要排队检验。
而现在在酒楼二楼的包间里,杜邵辉也能清晰的听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声音。
按理,一个刚刚摆脱疫病的城市,是不会如此繁华的。
杜春雨关上门窗,向杜邵辉讲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了杜春雨的话,杜邵辉的面上终于严肃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人来齐了,再让他们回去。”杜春雨斟酌了片刻,不能让这股力量凝结起来。
“不,血凰令出世,那么血凰军就必须见血才能回归。”所以说,这必然引起一场战争。
“必须这样?”杜春雨捏着纪言的手微颤。
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战争。
“是。”杜邵辉笃定道。
“没有别的办法不让这场仗打起来吗?”杜春雨近乎执着的向爷爷讨教。
“现在,你应该想的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来打这场仗,或许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立场,无非有三,即扶风、桓北还有西凉。
只要血凰军投靠一方国家,那么在将来的大战中这国便会有更大的机会完成一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本就是场没有对错的战争。
杜春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