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已经集结起来,而这还远远不够。
源源不断地士兵正在赶往江宁的路上,而具体有多少士兵,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量。
在所有血凰军的最前方,是一个小小的身着黑红华袍的幼童,幼童个子虽小,可眼中杀气甚重。
冷清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再配上脸上狰狞的疤痕,只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丝丝寒意。
也只有在目光扫到旁边的柔弱书生时,才会露出些许笑意。
江宁城中人心惶惶,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说这世道要乱了,有人说战争要从江宁开始。
城墙上,看着站姿整齐气势磅礴的军队,杜春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纪言上前一步,角色倒置一般破天荒的给杜春雨带了些干果,撬开壳一颗一颗的塞到杜春雨的嘴巴里。
甜甜的松子入口,杜春雨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看着杜春雨吃的那么香甜,纪言也拿起另一颗松子放到自己嘴巴里。
果然啊,看到心爱的人吃着自己剥的吃的,就是比自己吃到嘴里的感觉还要好。
纪言沉浸在投喂杜春雨的幸福感里,无法自拔。
“你可想好了?”杜邵辉看着纪言手中剥好的各种坚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早知道他也带一些好了。
杜春雨点点头,忙着嚼口中松子,没有多余的话。
杜邵辉也跟着点点头,一脸沧桑道,“爷爷老了,这些事情你终究是要自己经历的。”
而他,不可能永远都陪在他们身边。
“才没有。”花笙撇撇嘴,特别不愿意听老这个字。
“什么?”杜邵辉没听清花笙的话。
“没什么。”花笙转过身去,背对着杜邵辉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着城外所有血凰军的面,杜春雨咽下了口中最后一点松子,缓缓举起手中的血凰令,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个巨大的火凤投映在血凰军所在的上空。
骄阳似火,而火凤则是火中之王。
所有的血凰军齐齐下跪,仿佛天上的投影就是他们的神。
新一轮的七彩祥光自血凰令中爆发,然后,
“咔嚓——”一声巨响,血凰令竟然从中间断成了两节。
城墙外的一众红衣人都懵了一下,继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有人能够想到,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血凰令,竟然会有人傻到将其毁掉。
这可是凌驾于所有国家之上的力量啊!
“如今,已经没有血凰令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杜春雨一手举起一块碎裂的令牌,让下面执着的血凰军看个清楚。
没有了血凰令,也就没有了血凰军。
而城下的这些红衣人,便是丽竞门的门人,宁钰依旧是他们的门主。
小小的孩子被李涛抱在高台上,举起手中一块令牌,声音稚嫩话却不幼稚,“丽竞门门主令,所有人速速回到原籍,并沿途告知路上的其他人,血凰令已毁,日后必不可再听信血凰令的传言。”
“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
“世代的坚守,就是为了等血凰令出世好痛痛快快的打一仗!”
城墙外的几个好事儿的年轻门人并不服这样的结果,他们日夜期盼的战争就这么活生生的摧毁在眼前。
有传闻,血凰令百年才现一回世。
可自从血